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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一剑裁天

以最暴烈、最不讲理的方式交汇、碰撞!
    整个世界的光线都在这一刻被扭曲,半边是纯净死寂的冰蓝,半边是狂暴吞噬的猩红与黑暗!
    就在这片末日交响达到最癫狂、最混乱、最震撼人心的顶点——
    云湮的身影,已然无声无息地化作亿万点细碎冰晶般的纯粹剑芒,在那极致妖异的光影之中,悄然淡化、消散。
    叶孤城等人被这接连发生的、颠覆认知的恐怖景象彻底冲击得心神失守!血瀑逆天、空间吞噬的轰鸣与寂静交织,剥夺了他们所有感官能力!他们只能麻木地呆立着,看着那片百千里逆流血瀑如同被无形巨口疯狂吸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缩、消融进那深不见底的虚空裂缝之中!直到最后一滴污血、最后一点残骸被彻底吞噬殆尽!
    而那巨大的空间裂缝,在“饱食”之后,如同缓缓闭上的恶魔之眼,边缘蠕动合拢,最终弥合消失,仿佛从未存在。
    只留下——
    一片被阳光直射、却依旧冰冷刺骨的纯净天穹;
    一片覆盖着晶莹寒霜、反射着冰冷阳光的巨大真空平原;
    以及,空荡荡的天地之间,那骤然响起、如同自大道尽头传来的、古老苍凉却又蕴含无边孤傲醉意的声音回响:
    “举觞邀天倾北斗,醉看人间尽蜉蝣……”
    这声音,仿佛是那消散剑意、那倾覆血瀑、那吞噬虚空的最终余韵凝结而成!它一遍遍在空旷冰冷的天与地间回荡,穿透所有人冻结的灵魂。每一个音节都化作无形的刻刀,在他们神魂深处深深刻印下刚才那如同倾覆酒杯、泼洒污血于九天之上的末日画卷,以及画卷背后那道漠视一切、如同醉酒泼墨般挥洒毁天灭地之能的至高身影。
    人间?蜉蝣?在那等存在眼中,天亦可倾,污血亦可为杯中物,众生生死哀嚎,乃至这片天地本身的秩序,不过是醉眼朦胧间,指端随意拨弄的一抹颜料尘埃!
    声音渐远,终至虚无。
    只余下城头与空中,一张张失却血色、眼神空洞麻木的面孔,空对着一片死寂到令人发疯的冰霜世界与纯净天空。天云城之劫结束了,但他们的认知与对世界的敬畏,却在那一剑开天、血染苍穹的绝景中被彻底……摧毁重塑。
    震骇?
    狂喜?
    茫然?
    最终,尽数化作一种不真实的荒诞感。
    结束了?
    那让天云城付出了惨痛代价,将他们逼入绝境,日夜恐惧、牺牲无数准备浴血一战的恐怖兽潮,就在这神秘强者轻描淡写的几次挥手间……烟消云散了?
    没有悲壮的冲锋,没有惨烈的搏杀,没有预想中与城池共存的玉石俱焚。
    只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蓄力已久却无处着力的极度空虚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感。
    虽是惊天逆转,是大幸事,可为何……心底深处,除了庆幸,还缠绕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别扭?
    天云城生死大劫,至此,如同一个被强行捻灭的泡影,以一种最出乎意料、最匪夷所思的方式……结束了。
    时间流转·回到现在
    青云峰·徐云瀚简陋居所
    晨光熹微,带着山间特有的湿润气息,穿过简陋窗棂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盘膝坐于床榻上的徐云瀚身上。
    他缓缓睁开双眼,两道澄澈的目光如利剑般穿透室内微蒙的光线。然而,这目光之中,却夹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焦虑和烦躁。眉头紧锁,仿佛被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问题,依然存在。
    距离初悟灵气、踏入炼气初期门槛,已过去整整一个月的时光。这段时间,他凭借那股被樊潇琪形容为“固执到不要命”的韧性,在青云峰这灵气稀薄之地,日复一日地汲取、打磨。从最初的艰难感应,到后来渐渐能熟练在破晓的“紫气东来”之际汲取更多精华,徐云瀚能清晰地感受到丹田之内,那一缕微弱却真实不虚的气流在缓慢地壮大、凝聚。
    然而,就在他以为渐入佳境、欲向更高处攀登之时,一道无形的壁障,如同阴霾般悄然而至,堵死了前路。
    近几日,无论他如何运转那粗浅的引气法门,无论他如何屏息凝神、引导那股微弱气流游走经脉,那原本应随着吐纳丝丝缕缕汇入的气流,变得迟滞、凝涩!原本顺畅如溪流般的灵力感应,仿佛被一层越来越浓密的薄雾笼罩——看得见,摸得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驱散、无法顺利吸纳融入丹田!如同身体被一层坚韧的油纸包住,外界的灵气明明就在眼前盘旋,却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阻碍,只能眼睁睁看着。
    瓶颈。
    徐云瀚再懵懂,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身体的潜能在初期被迅速挖掘后,没有后续功法的引导和更浓郁的灵气环境,仅凭盲目的摸索,已然到了极限。
    盲人摸象般的瞎练,显然无法解决眼下的困局。寻求点拨,成了唯一的出路。
    去找谁?
    “苏师姐……?”
    这个名字甫一冒出脑海,徐云瀚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股混合着惊悚、尴尬和莫名心慌的情绪瞬间涌起。那位行事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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