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了,从前被砍伤,也撑了过来,只是青一块,好在不是东一块西一块。”
竹影哭出声:“大小姐,您不许说这种话,快呸呸呸。”
她哭完,门外又有萧宝惠抹着泪跑进来。
“靖央,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公主别说丧气话。”
“对不起,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萧宝惠连忙轻轻拍打自己的嘴。
她紧紧握着许靖央的手,看着她后背青紫的伤,还看见了那两条疤。
想来是在战场上留下的,萧宝惠的热泪一滴滴地落下。
“等能下山了,我马上替你把太医院所有太医请来。”
就在这时,萧贺夜拿着药膏进来,萧宝惠立刻用被子轻轻盖住许靖央的后背。
“二哥,药膏给我,我来帮靖央涂。”她说。
萧贺夜却没有给出去,而是看了许靖央一眼,对萧宝惠道:“你去管管你四哥,他再发疯伤人,郡主怎么养伤?”
萧宝惠惊讶:“我哥又怎么了?哎呀,真会添乱!靖央,我去去就来。”
她飞快出去了。
萧贺夜看着竹影和寒露:“你们也先退下。”
她俩却没走,而是看向许靖央,见许靖央颔首,竹影和寒露才告退。
萧贺夜坐去榻边,低沉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介不介意本王为你敷药?”
“不介意。”许靖央坦然道。
萧贺夜大掌揭开被子,纵然提前有心理准备,可当他看见青紫的痕迹时,还是难免心下一沉,俊冷面容跟着神情复杂。
那两道伤痕,也有些刺眼。
他指尖勾挑药膏,轻轻按压涂抹,清凉的滋味很快传来,许靖央忍着疼,一动不动。
萧贺夜说:“让本王猜一猜,你果断割了绳子,又是想独自面对危险,不愿连累本王?”
他语气冷冽,指腹上的力道却很温柔,缓缓画圆,揉搓药膏。
许靖央顿了顿:“性命攸关大事,不敢含糊。”
萧贺夜眼底翻涌着黑色的暗流:“你忘了本王在你下水之前说过什么?我们生死与共!你当时不反对,就是想先下水,许靖央,你这骗子。”
话音未落,他突然俯身。
许靖央只觉肩头一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那人竟用牙齿轻轻咬住她清瘦的肩头。
待她回神推拒时,萧贺夜已然退开,
许靖央凤眸一怔:“王爷!你岂能咬人?”
萧贺夜慢条斯理地拭了拭唇角,眼底暗色更浓:“那怎么办?比起你的一意孤行,本王罚不得,赏也不该,若不是被你逼得无可奈何,何必这么对你。”
许靖央手指揉了揉自己的肩头。
萧贺夜见她紧抿着唇,柳眉也皱了起来。
一时间心下实在不忍再说什么重话。
“之前看见绳索上有血,你还有伤在哪儿?”
许靖央顿了下:“不劳烦王爷上药了。”
萧贺夜指腹挑出一豆大的药膏,声音威严冷冷:“快说。”
“固然我之前从军,甚少顾忌男女大防,但王爷此番这样,我不习惯,尤其是伤在前身,难道,王爷也要看?”
许靖央回视,凤眸乌黑清冷,坦然地照着他的满面微怔。
萧贺夜目光情不自禁落下,她衣服被剪开,半腰露在外,身下覆着被。
脖颈之下,隐有浮春。
他顿时起身,将药膏放在她的枕边:“本王叫寒露进来帮你,等雨停了,就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