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我也想成全你和公主,可我……可我……”
对方萋萋艾艾,梨花带雨。
南栀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用得着你成全我们。”
“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今日求公主,也是被逼无奈,请公主容我。”
满堂宾客瞧着这场闹剧窃窃私语,“她不是郑家大小姐吗?怎来公主的大婚上闹事?”
“郑家小姐和寒王的事,你竟没听说?”
“西山猎场时,寒王错将郑小姐认成了公主,二人……郑小姐想必是来让寒王负责的?”
“难怪,要求公主容她呢?”
“不过郑小姐什么时候不能说,选在公主大婚时闹事,岂非让公主没脸,郑小姐心思也不见得单纯吧?她难道还想与公主平起平坐不成?”
议论声此起彼伏。
南栀与宫应寒听的清楚。
宫应寒眼底杀气浓郁,南栀拦着他,对他轻轻摇头,与他并肩道,“你要求本宫容你什么?”
郑青染,果然还有后招。
憋到她婚宴上闹事,就是郑青染的后招?
想搅乱她的大婚,恶心她么?
“郑青染,你知道即便你今天一头撞死在这,这场婚礼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与宫应寒,是两国皇帝都认可的婚姻,你的被逼无奈,有些微不足道,郑小姐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郑青染脸色一白。
姜南栀竟如此羞辱她!
还没完呢。
南栀不紧不慢的说,“当然,你一头撞死,本宫不嫌晦气,权当你为本宫大婚添点彩了。”
郑青染眼睛瞪大,仰起头,眼底的怨恨差点绷不住,“公主是要逼死我吗!”
“本宫可没这么说。”南栀浅笑,眼神冷了下去,“是你跑出来,打乱本宫大婚,你爹难道没告诉过你,冲撞本宫,破坏两国联姻,该当何罪吗!”
郑青染一抖。
姜南栀气势逼人。
她竟被南栀压制的死死地!
“是啊,郑小姐是礼部尚书之女,应当最通礼节,怎会做出如此没有礼数的事!”
“岂止是没有礼数,公主乃陛下赐婚,她这是忤逆陛下!”
“往大了说,公主与寒王是两国联姻,关乎两国和睦,郑小姐此举,莫不是对联姻不满?”
破坏两国联姻,视为谋逆!
诛九族的大罪。
满堂宾客对郑青染指指点点。
今日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朝廷官眷,诰命贵妇,郑青染这一闹,丢脸的是自己。
她毁的是自己的名声。
事情与自己预想的不一样,为什么他们都不嘲笑公主,却来指摘她?一群势利小人!
郑青染咬牙,“你们休要污蔑,我没有对公主大婚不满的意思,是寒王认错在前,是寒王对不起我!”
这么一说,倒也是。
众人又看向宫应寒。
说来郑小姐举动虽不妥,但毕竟也无辜,归根结底是寒王认错了人。
郑小姐若是想为自己讨个公道,又有什么错呢?
他们又觉得,郑青染是情有可原了。
西山猎场的事,早在官眷中传遍了。
大家都认为,郑青染已经是宫应寒的人了。
“本王何处对不起你?”宫应寒冷声。
郑青染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寒王这么说,是要羞辱我吗……”
看得出来,宫应寒真的想杀人,若不是南栀拦着,以眼神安抚一二,他大概真的会弄死郑青染。
郑青染憋到今天才闹事,要的就是众目睽睽,不让她好过。
真气急败坏,就正中郑青染下怀。
“难道不是你自取其辱吗。”南栀高高在上,睥睨着她,“你知道你今天这一闹,往后再无好人家会向你求亲,当真要为了恶心本宫,赔上自己么。”
郑青染咬着唇。
姜南栀的话,扎刀了她心口上。
今日在场的官眷贵妇,诰命夫人们,无一不是高门显贵。
她们都看到了她的丑态,这一闹,无异于赌上了自己全部的名声,以后再想嫁入高门,就难了。
世家大族,不会娶一个有丑闻的宗妇。
可她实在讨厌姜南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同情的语气,她本可以做太子侧妃的,高门显贵算什么?将来太子登基,侧妃便是贵妃!
毁她大好前途的,只是姜南栀的一句话!
叫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早在西山猎场时,她就以身入局,没有回头的余地,她还没有输,更不能输!
郑青染稳下心神,声音柔弱道,“公主,我只想求一个容身之地,所有人都知道,我争不过公主,更不敢妄想与公主平起平坐,请公主容我。”
她反复请求,姜南栀容她。
南栀笑的嘲弄,“本宫容你什么?”
“我怀孕了。”郑青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