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芷心虚，她和顾飞白确实不清白，连忙转移开话题。
柳眠和乔子安在警察局待了几天，好不容易放出来。
听说易芷的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柳眠气坏了。
之前家里给易芷安排了不少麻烦，结果都让她躲过。
柳眠气不过，找过来，准备给易芷一点教训尝尝。
她来到办公大楼，准备找麻烦。
进入大楼后，身后突然有人叫住她。
“小公主。”
来人看到她明显很激动，声音中夹杂着哽咽，柳眠不由得停下脚步。
这个称呼变得陌生，许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她。
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她，那就是妈妈李芳。
家里贫困，她过得日子猪狗不如，经常吃不饱肚子，还要遭受酒鬼父亲的暴打。
李芳尽力补偿她，将她所能提供的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唤她小公主，希望她长大能像受宠的小公主一样幸福。
柳眠不屑地勾了勾唇角，小公主是对她人生的讽刺。
同学听到这个称呼，再次霸凌她，说的话要多难听就多难听。
“小公主，那不是特殊从业人员的称呼吗？”
“你妈是不是让你去坐台啊？”
“你看看你长得又瘦又小，去卖都没有人要。”
在她无助的时候，是易芷挡在她面前，赶走了欺负她的人。
她从来不是什么受宠的小公主，直到遇见一个人后命运开始改变。
柳眠眼眶微红，一滴泪顺着眼尾落下。
从此之后，她再不允许李芳这样叫她。
大概是许久未见，李芳忘记了。
李芳激动地站在柳眠身后，伸了伸手，看到她身上的大牌服装，讪讪地缩回了手。
“你什么时候回到江城的？听说你过得很好，妈妈放心了。”
柳眠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她。
“我不认识你。我妈也不是你，你认错人了。”
李芳满腔的热血冷却。
她想起来从未回复过的信息。
小公主不是没有收到，是不想和她有任何牵扯。
因为她是杀人犯的缘故吧。
李芳垂着的手无助地放了下来，看着柳眠走远。
从前她连累了小公主，还是不要打扰她的生活了。
柳眠死死攥住拳头，不让自己回头。
她不知道李芳为什么在这里，和易芷在一栋大楼里边。
她们两个有没有见过面？
脑海混乱的很。
李芳再次追了上来，她的身上带着股阴暗腐朽的味道。
柳眠最熟悉了，曾经她的身上也有这种味道。
因为柳家的房子在地下室，阳光是稀缺资源，房子里边的东西发霉很多。
味道侵袭入身体，连带着皮肤上面都是难闻味道，洗不掉，根深蒂固。
同学嘲笑她身上味道难闻，长时间处在这种环境的柳眠是发现不了的。
现在远离了那种环境，很轻易就发现了李芳的异样。
太明显了，她只想远离。
她知道味道有多么霸道，沾上便逃脱不掉，她不想沾染上一丝一毫。
柳眠踩着高跟鞋，加快脚步。
李芳穿的平底鞋，走的更快，伸手扯住了柳眠。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挡住我的路做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柳眠气愤地挥开李芳的手。
走廊旁边便是墙壁，李芳的手打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哼。
柳眠变了脸色。
时隔许久，母女二人再次见面。
柳眠看着对面熟悉又陌生的人，李芳的苍老超乎她的想象。
头发全白了，脸上长满皱纹，整个人完全掠过中年发福的阶段，依旧是瘦瘦小小的。
一看就是饱经生活摧残的人。
“你怎么苍老成这个样子？”
话脱口而出，柳眠紧紧闭上嘴巴，她不该开口的。
李芳欣慰地笑着安抚她，“妈......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柳眠烦躁地将脸扭到一边，“谁担心你了。”
她不耐烦地看看时间，“我还有事，你不要挡路。”
李芳脸上浮现焦急的神色，伸了下胳膊。
“你和小芷怎么回事？你们闹掰了？乔子安呢，他怎么没有陪在小芷身边？”
柳眠心中咯噔一下，生气地绷着脸。
“易芷是不是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了？”
她冷笑一声，“易芷是不是说我勾引乔子安，害得她流产？这个女人，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善茬。”
李芳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喃喃重复一遍，反应过来柳眠的意思。
“小芷什么都没有说。你勾引了乔子安。你怎么能这样，小芷对你多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柳眠的眼神变得犀利，声音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