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目光一滞。
不等他反应过来，蛇女转身就跑，在她离开之后，那人类的手掌白骨再次变成了老鼠的残破尸体。
霎那间。
一股剧痛袭上脑袋。
沈青竹捂着生疼的脑袋，脸上五官迅速变化成六面骰子来回跳动。
一会三点一会六点，不断切换，疼的沈青竹半跪在地，浑身抽搐。
第九席见状不对，急忙上前，刚来到沈青竹身后：“你怎么……”
话语未落。
沈青竹猛地转身，将一张白板脸皮甩到第九席脸上。
第九席猝不及防，下意识想要将这脸皮撕下来，可在下一刻整个人直接呆住。
他双眼无神地愣在原地。
直到沈青竹恢复如常站起身来，第九席脸上的白板消失，回到了原本的模样。
“刚刚怎么回事？”第九席一脸懵然。
‘沈青竹’望向蛇女逃跑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说怎么有故人之姿呢，原来是红中留下的棋子。”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继续追吧，别让她跑了。”沈青竹带头追去。
第九席眉头紧皱，怎么感觉这小子像换了个人似的。
还有刚刚这家伙嘟囔的什么红中，什么棋子，这家伙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们。
不过第九席并不打算揭穿沈青竹。
一是没实质证据。
二是没兴趣。
对于这个年轻人，他还是很看好的，信徒这个组织能否重回巅峰，还得看沈青竹这个年轻人。
只要沈青竹不做对古神教会和信徒不利的事情，他都愿意配合。
————
李医生不知道是大发善心，还是想干别的事情。
总之是让陈立离开了那不见天日只有白炽灯的治疗室，来到沙滩边晒太阳。
阳光，沙子，蔚蓝的海面，带着些许腥味的海风。
一切都是那么悠然自得。
除了天上挂着的那行大字——【大傩污染进度70%】。
虽然污染进度涨了百分之二十，但貌似并没有发生什么天灾。
既没有系统任务触发，天也没黑。
昨天叶梵还派人来告诉他，已经在全国各城各镇都安排了人手，并没有发现任何法教踪迹。
有时候他都开始怀疑，当初自己嘴里发出鹤鸣声是不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不然这也安静的太过分了。
一点都不像是福生天或者季灾的手段。
陈立看着金灿灿的夕阳映射在海面上，拿起旁边的一杯冰镇可乐猛吸了一口。
冰爽感席卷全身，发出惬意的呻吟，结果被口水呛到，一个劲咳嗽。
“吃慢点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蛇女一边怪罪一边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被口水呛到了而已，真想带李中华也来这里看看。”陈立将冰镇可乐放下，继续躺在沙滩椅上。
蛇女笑了笑，转身到旁边的小桌子边切水果，然后递到了陈立身边。
不远处。
韩少云叹气道：“这小子大概是真疯了。”
李毅飞也是满脸惋惜：“好端端的，咋就疯了呢？”
红中不屑笑道：“呵呵，这才哪到哪儿，心素自古如此，只要他愿意相信那就是真的。”
韩少云问：“要是他不愿意相信或者别人动摇了他的信念呢？”
红中瞥了一眼韩少云，“你俩不是说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吗？”
韩少云嘴角扯了扯，一时无语。
这些日子，红中闲的没事干，经常把他和李毅飞骗的流口水。
他和李毅飞已经发了好几次誓，别说红中说的话了，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他俩都不信。
红中见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的两人，一阵大笑：“哈哈俩二逼。
我虽然是坐忘道红中，但我现在就是一幻觉，骗人没有非罡的。”
李毅飞岔开话题：“那精神病医生又来了，每次这家伙出现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放眼望去。
穿着一件白大褂的李医生在两个护士的跟随下，来到了沙滩边找到了陈立。
李医生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蛇女，微笑道：“蛇女女士，我有些话想和陈立私聊，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蛇女看了一眼陈立，得到陈立的允准，跟着护士走到了一边。
李医生这才转头看向陈立，将一份守夜人最新报告递给了他。
“这什么？”
“蛇女的下落。”
红中再次大笑起来：“好戏这不就又来了？心素说强大也强大，说脆弱也脆弱，俩二逼好好看，心素发癫可不多见。”
李医生语重心长地道：“我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禁物或者禁墟，把蛇女具现化了出来。
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身边这个蛇女并非本人，真正的蛇女现在在临唐市被古神教会追杀。”
听到李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