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平静，悲伤到极致的人，是不会感受到情绪变化的。
    他注视着陈立那渗血的漆黑眼眶，道：
    “我也很难过，但我没办法，我们小队按照叶司令的命令前往酆都保护龙脉，我们收到消息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但他们没有白死！神秘溃退了，外神对我大夏龙脉的图谋计划失败了！”
    “沧南市也保住了！你也没死！总是有人要牺牲在黎明到来前的黑暗中，这次是他们，下次是我们！”
    陈立沉默了。
    他拔出林七夜的星辰刀狠狠插入自己的腹部，一边怒吼一边疯狂地拧转剑柄搅烂自己的肚子。
    当他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彻底搅的肝肠寸断之后，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林七夜和蛇女都没有感觉到意外。
    瞧见一个巴掌大的人皮从陈立后颈的皮下跳出来，开始吞吃他的影子逐渐变成陈立模样。
    视线和五脏六腑以及全身上下的伤势全都消失不见。
    ‘全新’的陈立看着站起来的林七夜，道：“守夜人现在是左青当家吗？”
    他再怎么难过悲伤绝望也无济于事。
    人死了不会复生，法教还会卷土重来。
    自己这个活着的人只能顶上去。
    “不是。”
    “那是谁在指挥守夜人，负责统筹全局？”陈立对林七夜的摇头有些意外。
    林七夜看着浑身是血的陈立，道：“叶司令失踪前留下过一道命令。
    若是他回不来，或者失去联系，由你暂时代领司令一职，负责统筹全国力量，保护大夏。”
    “让我来接替他的位置？”陈立想不明白叶梵为什么会这么做。
    那老家伙不是从来都没有信过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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