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节点空间中，最后那名魇鬼污染源看到祖神投影被打散，顿时发出绝望的哀嚎。
然而，他的哀嚎很快就被打断了。
王尘眼神冷漠地看向他，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他面前。
“你也该结束了。”
话音未落，王尘一拳轰出。
金色的拳芒带着无匹的威势，瞬间洞穿了那魇鬼污染源的胸膛。
“呃……”
那魇鬼污染源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身体晃了晃，轰然倒下，化作一团黑色雾气消散。
随着最后一名十四境魇鬼污染源的死亡，黑色祭坛失去了能量支撑，开始剧烈震动起来。
“咔嚓！咔嚓！”
祭坛表面出现了无数道裂缝，中央的黑色石柱也开始崩塌。
轰！！！
下一秒，黑色祭坛轰然爆炸，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席卷了整个第九十二节点空间，无数的紫雾被驱散，露出了一地废墟。
王尘悬浮在半空，看着下方狼藉的景象，眉头紧锁。
“不对劲……”
“刚才那魇鬼祖神的投影，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弱一些。”
王尘喃喃自语，眼神有些惊疑不定。
虽然只是一丝投影，并且其中蕴含的毁灭之力让他感到心悸，可真正交手之后，却发现只是虚有其表。
威势虽强，但力量本质上还处于十四境界初期，根本不是他的一击之敌。
而且……
“小偷？这是什么意思？”
想到那投影消散之际的咆哮，王尘感觉自己似乎接触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刚才那魇鬼祖神投影消散之际，对他的愤怒和怨气已经达到了一种无比强烈的程度。
其最后所说的话，肯定是留给他的。
“小偷？力量？难不成，职业者的力量与魇鬼祖神有关？”
王尘心中浮现一个猜测，顿时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他以前不是没有过疑惑，毕竟蓝星的职业者体系和宇宙间的其他修炼体系完全不同，杀怪就能变强，实力提升速度是其他修炼体系的百倍千倍。
以往可以说这职业者体系是蓝星所在下界的天道意志为了自救，为了对抗魔灾，所耗费力量打造的，可是……
随着他走出蓝星所在下界，随着他了解到魔灾的真相，特别是他在至高宇宙中可以通过击杀魇鬼，继续提升实力。
这一切，都让王尘对职业者体系的根源产生了疑惑。
蓝星所在下界的天道意志，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凝聚出这种明显超模的东西。
毕竟以他如今的实力，只要愿意，完全可以彻底毁掉蓝星所在下界，并且不费吹灰之力。
“莫非这是无数年前那些大能强者所布置下的手段，杀怪变强，似乎和魇鬼祖神所掌控的毁灭大道有些相似，毕竟杀戮也是被包含在毁灭之内的……”
王尘心中暗暗思索着，只感觉眼前一片迷雾。
若真是如他所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魇鬼祖神代表着的是毁灭，更是宇宙中一切邪恶的聚集体，职业者的力量与之扯上关系，到底是好是坏？
思索片刻后，王尘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一切疑惑都压在了心底。
“算了，这种程度的秘闻对我来说还太遥远，就算是知晓了真相，以我现在的实力也无能为力。”
“嗯？！”
就在这时，祭坛爆炸的中心，一道微弱的金光吸引了王尘的注意。
只见一枚巴掌大小的金色符文从废墟中飞出，缓缓飘向半空。
符文之上，刻满了古老而玄奥的纹路，散发着温暖而纯净的光芒。
“这是……”
王尘心中一动，伸手将那枚符文摄来。
刚一接触，一股庞大的信息流就涌入了他的脑海。
“圣火妖皇传承碎片……”
下一秒王尘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这祭坛之中竟然还有圣火妖皇的传承碎片。
信息流中，记载着关于九重封魔大阵的另一个作用。
原来，九重封魔大阵并非仅仅是用来封印魇鬼祖神，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过滤器”。
每当魇鬼祖神的毁灭之力透过封印缝隙渗透出来时，大阵就会将其过滤、转化，一部分用来维持不灭战魂的存在，另一部分则被储存起来，用于滋养大阵核心。
而这些祭坛，除了作为节点的核心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引导和转化毁灭之力。
刚才那三名魇鬼污染源，正是试图利用祭坛，将过滤后的毁灭之力反向引导，从而凝聚出魇鬼祖神的投影。
“原来如此……”
王尘恍然大悟，顿时明白刚才的魇鬼祖神投影为何会表里不一了。
“魇鬼祖神的实力不如预期，是因为魇鬼污染源的逆向引导，相当于强行扭曲了毁灭之力的性质，自然会大打折扣。”
不过，这也让王尘意识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