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敌人开挂!
“进!”
张献忠的吼声,在战鼓声中响起。
“进!”
多尔衮的吼声同样向前。
二十万大军的决战,就这样在京城与卢沟河之间展开。
而此时……
朝阳门。
守门的八旗达军军官,警惕地看着外面。
外面是数千溃兵。
一个个顶着金钱鼠尾,有的身上盔歪甲斜,有的干脆连铠甲都没有,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还有长途逃亡的疲惫或站或蹲,甚至还有干脆躺地上的,毫无八旗勇士风采。
“快开门,你们这群狗东西,连我都不认得了?”
城门外一个骑马的年轻将领怒喝道。
“王爷?您不是在天津吗,怎么回来了?”
城墙上一个军官惊愕地说。
“蠢货,我为何回来还得向你禀报,快开门!”
后者恼羞成怒道。
“快开门!”
军官赶紧说。
“摄政王有旨,若无摄政王旨意,任何人来都不得开门。”
八旗达军军官说。
“这是王爷,这是衍禧郡王,能与旁人一样吗?摄政王正在交战,难道为这点小事去请旨,这是礼亲王长孙,摄政王侄子。”
军官怒道。
现在八旗达军更受摄政王器重,京城各门由他们守卫,而且只对多尔衮本人负责,毕竟八旗满洲逃亡也不断,但八旗达军不一样,他们有内部长老约束不会逃跑,更不会投敌。因为此时韩信已经在南方进行彻底清洗,各地达军惨遭他毒手,甚至还有被迫造反,然后被御营剿灭的。
所以八旗达军抵抗意志比八旗满洲更坚定。
八旗达军军官……
他转头看着卢沟桥方向,那里密集的枪炮声传来,甚至天空的颜色都有些异样,明显是硝烟升起,大战已经开始了,这的确不适合去请旨,他站在那里犹豫一下,看着外面那些溃兵,的确都是金钱鼠尾。
“开门!”
他说。
那军官立刻下了城墙,他们迅速打开了城门,那军官接着打开瓮城城门然后跪倒在一旁迎接。
代善长孙,我大清多罗衍禧郡王,也是天津守将罗洛浑随即进城。
“王爷,天津?”
军官小心翼翼地问。
“丢了,还用问?南军海运十万大军登陆葛沽,我就几千人怎么守,城内还都是刁民,要不是我跑的快,这时候已经被他们剐了,我连着几次请摄政王增兵都没信,如今还能怎样?”
罗洛浑愤然说道。
“王爷,那张献忠纠集十五万大军偷袭京城,如今已经到城外,摄政王哪还有兵。”
军官黯然说道。
“唉!”
罗洛浑长叹一声。
然后他催马进城。
他后面那些溃兵争先恐后地涌入。
很快他们通过瓮城,进入主城门,而那个八旗达军军官,带着部下迎接在里面,罗洛浑看着他,没好气地冷哼一声然后径直向前,八旗达军军官默默看着进入城门的士兵,后者源源不断在他面前通过。
“站住!”
他忽然喝道。
就在同时他上前一步,伸手去抓一名士兵。
后者头上戴着头盔。
实际上这些溃兵里面虽然前面大量金钱鼠尾,但后面戴头盔的比例却越来越高,这个人看起来面色干净,虽然说不上是细皮嫩肉,但也绝对不是那些粗坯。他反应稍微慢些,那军官一把打歪他的头盔,露出里面的一点头发,他愣了一下,那军官也愣了一下,但紧接着就拔刀。
后者反应慢了一拍,但是……
他拔出的是燧发枪。
“砰!”
枪声骤然响起。
已经拔出刀准备刺出的军官,带着脸上凝固的惊愕,在子弹撞击中向后倒下。
“动手!”
前面的罗洛浑吼道。
他以最快速度拔刀,直接砍翻还给他牵马的军官。
后者茫然地看着他,很显然怎么也没想到王爷会砍他。
罗洛浑顺手抹了一把嘴,上面贴着的胡子撕下。
而就在同时,跟着他进城的那些溃兵,全都以最快速度扑向最近的八旗达军士兵,尤其是之前那人,在打空一支燧发短枪后,紧接着抛给后面跟着的士兵,然后拔出第二支,以最快速度冲上城墙,上面一名八旗达军士兵正冲向千斤闸,他抬手一枪打倒,而同时后面更多拿着短枪的士兵冲上城墙,混乱的枪声中八旗达军士兵纷纷倒下。
而城外士兵继续涌入。
这时候大街两旁一群青壮跑出,懵逼地看着城门的混战。
“王师入城啦,快迎接王师,大明南阳王大军入城啦,汉民百姓无罪,八旗但凡净身者赦免!
我一个郡王都净身了,你们还担心什么?”
罗洛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