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儒学科举。
而是分科的,基本上相当于简化版公务员考试。
不过杨丰只是帮他们制定个大致上制度,具体以后发展得看他们自己,毕竟任何制度都得根据实际来,有个大致的东西,如何完善是一代代努力,这东西哪有真正一次性成功的。
在南方藩镇纷纷投降的同时,北方那些真正朱温嫡系的藩镇,则纷纷弃城而逃中,或者被部下所杀,杨师厚试图逃亡,但被手下亲信所杀,魏博节度使罗绍威请求投降失败,最终只好愤而自杀。还有不少潜逃失踪,这种其实属于最多的,毕竟他们作为朱温亲信,是不可能被赦免,但如果抛弃荣华富贵带着点金银珠宝逃亡隐藏民间,一辈子衣食无忧也是没问题的。
至于李存勖依然割据代北,而且正式向阿保机称臣,作为契丹的晋王,李思谏同样向阿保机称臣,被后者封为夏王。
当然,如何解决他们,这个就与杨丰无关了。
这种小事无需劳烦国师。
实际上李存勖部下,已经开始有人投降朝廷,比如李嗣源就已经在暗中和朝廷接触,毕竟代北那地方,其实养活不了他们,只要朝廷允许他们投降,恐怕大部分都会投降的。
但这个……
这个交给新皇帝吧!
长安。
含元殿的台基前。
杨丰在一群投降做寓公的藩镇簇拥中,走过跪着的李世民后代们。
随着各地藩镇的投降,跟着他们的运输队一起到长安的,还有按照国师要求寻找到的李世民后代们。
毕竟还得选皇帝。
李道玄只是监国而已。
再说他只是个低配版李世民,而且属于那种偏军事能力的低配版,治国水平是没有的,带兵打仗也差不少,更重要的是,他不是李世民后代,甚至都不是李渊后代。他监国可以,当皇帝是肯定不行的,他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只等选出新皇帝就结束监国。
至于唐哀帝李柷其实还活着,但他把江山让给逆贼,已经没有资格再当皇帝。
“这就是你那个养子?”
杨丰在一个年轻人身旁停下,转头对跟着的徐温说道。
那年轻人赶紧跪着转身。
“弟子李知诰叩见国师。”
而徐温也赶紧行礼。
“回国师,既然知道他是宗室,下官自然不敢再以为子,故令其恢复本姓。”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个已经确认了,不过这种事情也就是走个过场,毕竟他被从死人堆里扒出时候才六岁,他爹李荣应该没错,但他究竟是不是李荣儿子,这个是很难确认的。玉册没用,他出生时候早就天下大乱了,除非跟着皇帝的,否则谁还会管什么玉册,长安朝廷也只能根据他的说法就把他列入玉册。眼前跪在这里的李世民后代里面,这种身份无法确认只能根据其说法当真的也不少,唐朝宗室不是明朝,明朝那是一家家聚居,而且也不准分散。
当然,其实也有抛弃宗室身份的,毕竟穷宗室要饭的也有。
但李家这些一开始就没有限制。
早就分散了。
遍布各地。
都快三百年了,哪有那么详尽。
“李知诰,这名不好,我给你改个名怎么样?”
杨丰说道。
“弟子谢国师赐名。”
李知诰激动地说道。
“你就叫李昇吧,旭日东升!”
杨丰说。
说完他在李昇叩谢中,笑着走上了含元殿台基。
“开始吧!”
他说道。
说话间他的九节杖一指,巨大的青铜鼎出现。
早就待命的士兵们,立刻拿着他给的大针管和桶,开始在这些宗室身上挨个抽血,周围文武百官,尤其是那些寓公们全都看着。一管管鲜血,随着那些士兵的工作,被抽到了桶里,然后又拎到台基上,倒入青铜鼎,总共四千多李世民后代的鲜血,就这样汇聚成一个很有大商画风的血池。
这项工作持续近一个时辰才完成。
在那些宗室和周围军民,文武百官们期待的目光中,杨丰拿出了一个长条形布包,然后在血池上打开。
里面那些明显是单体木弓和反曲弓的长条显露。
紧接着被他抖落血池。
“诸位,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杨丰笑着说道。
下一刻血池中光芒闪耀,映照着他恍如降临人间的妖魔。
而在这光芒中,一张已经上好弦的反曲弓缓缓浮出,悬在了青铜鼎上方……
“呃,怎么只有一个?”
杨丰低头愕然看着血池。
的确只有一个,虽然他放进去了一堆各式各样的弓,但浮出来的就只有这一个,或者说所有弓,最终在血池里汇聚成了这一张。
而下面已经一片叩拜的,目睹了神迹的人们,无不向着国师膜拜。
杨丰懒得再考虑太多,随即拿起了这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