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跪!
不要做完颜构!
你不想成为天下的笑柄,不想让自己的软弱无能被天下耻笑,甚至因此导致各地不再畏惧你,甚至跟你玩割据,那你就挺起胸膛,跟那个妖魔拼了。
你想苟且偷安?
你配吗?
你一个异族征服者,有软弱的资格吗?
你自己是个什么底色自己没数吗?
你敢软弱就立刻面对统治的崩溃,面对各地士绅带着仇恨的反扑,你不能软弱。
站起来,跟那妖魔拼命,我们还认你这个皇帝,你要跪着,那我们为什么跪你?
直接去跪那妖魔不是更好?
就这样车骑关前,上演了这堪称壮观但又极其滑稽的一幕,数以千计的耆老和士子,堵住了南下的囚车,摆出一副忠臣义士姿态,阻挡它们向前,还在为囚车里的德昭等人喊冤,一副奴才心疼主子的贱骨头姿态,还在仿佛一身凛然正气般喊着要诛奸臣。
至于护送囚车的清军却不敢砍死这群老不死的,毕竟这些老不死的都是带着家奴来的,他们是堵在路上,可他们那些几乎十倍于清军的家奴们,却都一个个带着武器,在外围盯着。所以负责押送的八旗军官,只好苦口婆心的解释,但没什么用,他其实也没法解释,第一他不敢说这是麻哥默许的,那样估计麻哥会抄他的家。
但如果不敢说是麻哥默许,那就只能是奸臣陷害。
这件事本来就没法解释。
最终他只能在这些老不死的围攻中装死。
周围则是无数看热闹的百姓,车骑关前可以说人山人海。
但在这一片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一队红衣服的骑兵出现了,他们绕开车骑关,直接插向这边,因为很快就被人群阻挡,为首的军官很干脆的举起火枪,对着天空扣动扳机,伴随响彻原野的枪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们。
“天兵骑兵营奉命前来押送多铎后代!”
军官大声喊道。
人群立刻给他们让开了通道。
这时候双方还是以漳河为界,不过南边的磁州士绅已经听天由命,实际上很多都拖家带口逃往潞安,毕竟邯郸明显也不安全,而潞安倒是暂时没危险,剩下不准备逃的,也没花钱办团练,大不了等天兵到了就投降,这样交出田地还能剩下银子,但办团练的话,连银子都扔了,那些团练又没用。
实际上不少地方的士绅,也都采取同样做法,毕竟这时候的士绅对清军的屠杀和李自成的夹棍都还记忆犹新,所以面对强大的敌人,他们还是表现的比较理智。
都还知道害怕。
至于清军,因为麻哥没有派八旗军南下,而绿营又在南边溃散,所以基本上聊胜于无。
而且这些聊胜于无的绿营也都在等着倒戈。
倒是山西的绿营到了,但他们根本没过太行山,只是守住那些关口而已。
他们不管北直隶士绅死活,只要别到他们那里就行。
而分开的人群尽头,那些耆老士子们,一个个趴在囚车上,惊愕的看着这些红衣后面背着笠盔的骑兵。
那名八旗军官也赶紧迎上前。
能被派来做这种事的那当然都是懂事的,他迎着天兵骑兵下马,然后上前很标准的放哇哈躬身行礼,恍如清末的他们见洋大人一样谦卑。
“这位将军,小的车队受阻,未能及时向前,请将军见谅。”
他说道。
“谁敢阻挡?”
那军官在马上喝道。
那些耆老和士子尴尬地看着这边。
八旗军官转头看了看他们,然后重新面对天兵军官。
“将军,这些耆老及士子,以小的此行丧权辱国,顾此阻挡在此,并向皇上奏报,欲求皇上召回信郡王等人。”
他很恶毒的说。
“哦,那就都是清妖了?”
天兵军官冷笑道。
“我等大清忠臣,尔等本为良民,如何为那妖魔爪牙,看看你们这打扮,不伦不类,披头散发,何颜见祖宗!”
一个士子愤然怒斥。
“砰!”
紧接着枪声响起。
他惊愕地看着胸口涌出的鲜血。
“还祖宗呢,你家祖宗金钱鼠尾啊?”
军官端着连珠神枪鄙视地说道。
就在同时士子的死尸缓缓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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