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东莱县县令,这红袍僧人丝毫没有尊敬之色,他目光炯炯地盯着东莱县县令的双目,冷声喝道:
“你这狗官怎么当的县令,把东莱县治理的一塌糊涂,让我们红莲寺都没了香火!”
“你这狗官,今天要是不给贫僧个交代,贫僧就让你尝尝沙包大的拳头!”
红袍僧人的话,让东莱县县令面色铁青,背在身后的拳头都捏紧了。
他堂堂一县县令何时遭过这等侮辱。
这僧人简直藐视王法!
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
瞧着僧人莽撞的模样,东莱县县令也不敢用自己的小命来赌。
心中怒火冲天,但被僧人的沙包大的拳头冷静下来,东莱县县令眼睛滴溜一转。
这红莲寺的僧人看着有些本事,若是能让他去寻东平县玄阴观的晦气,哪怕是不能干翻玄阴观,也能让玄阴观不好过。
他听说红莲寺的僧人十分团结,红莲寺方丈还是洪泽郡城里崇福寺出来的,一脉相承
若是打起来,玄阴观引来了洪泽郡城里的崇福寺的僧人,说不定就能彻底解决东平县的麻烦。
这一招乃是驱狼吞虎之计,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出来。
无论如何,东莱县县令还是准备尝试尝试,只见他强压下怒气,对着红袍僧人说道:
“你在本官这县衙里嚷嚷什么,你有本事去东平县,砸了那玄阴观的山门啊!你们红莲寺的香火可不关我本官的事,本官这脑袋就在这里,你有本事就来试试!”
说话间,东莱县县令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梗着脖子把头往红袍僧人的眼前伸了伸。
一听这话,红袍僧人面色涨红,当即撸起了袖子,扬起沙包大的拳头,恨不得将眼前这狗官的脑袋给锤扁。
但,还未等红袍僧人的拳头落下,他的手臂就被一起跟来的僧人紧紧抱住:
“使不得,使不得啊,师兄!这可是县令,是官呐!”
见有僧人阻拦红袍僧人挥拳,东莱县县令更是有了不少底气,瞪着眼睛,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丝毫不惧红袍僧人。
“哼,玄阴观的道士要杀,你这狗官也别想落到好果子吃,要是下次落到我手里,你这狗官就如此石!”
红袍僧人落不下拳头,却也不吃东莱县县令的激将法,一拳擦着东莱县县令的耳朵旁轰过去。
轰隆!
仅是一阵拳风,就将后院中的假山一拳轰碎,石屑飞溅。
一滴冷汗从东莱县县令的鬓角滑落,让县衙后院中倏然一静。
哒哒哒!
红袍僧人放完狠话,带着红莲寺的僧人离去,东莱县县令的腿一下子软了下来,在衙役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他紧咬牙关,愤恨地道:
“这些僧人,真的是祸害,目无王法打,去和玄阴观打起来”
刚刚那一拳,东莱县县令真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且不说东莱县的变故,这边清源县的师爷,已经独自一人来到东平县的地界。
一入东平县的地界,道人周平顿时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来到这东平县的地界感觉这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天地间的灵气似乎也浓郁了一些.”
道人周平也是个修士,练气初期修为。
他师父是清源县灵源观的观主,是从龙虎山上下来的外门弟子,在此修行。
身负修为,周平敏锐地感觉到了东平县地界里的不同。
若是能在此地修行,一日说不得能抵清源县一两日之功。
不光是环境的不同,道人周平一路走来,更是见识到了东平县的繁华。
到处都是笔直坚硬的灰石板路,来往行人个个面色红润,气血充盈,一看就是长久吃好喝好养出来的富贵之相。
“大喜事,大喜事,玄阴观分观将于三天后开始正式建立道院,凡是东平县户籍的,都可以前往观中道院学习文字,参加扫盲教学,这次观中的道人会教大家三千基础文字的读写,还教算数”
一来到东平县城中,道士周平就看见县城里的百姓,围在一张告示前,热烈地讨论着玄阴观分观开设的扫盲课程。
周平走近一瞧,那告示上有着玄阴观的署名,盖着东平县府衙大印。
是正式的文件,不是瞎编乱造的假货。
“免费传授知识,算数,这玄阴观好大的魄力!”
周平哑然不已,他能读书识字都是他师父教授的。
而他也知道,清源县里的普通人想要读书识字也是要交束脩的。
而清源县的平民百姓,整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刨食,又被各方压榨,吃饱饭都是难事,又哪有余钱去学文识字。
一辈子,恐怕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而现在的东平县的玄阴观,竟然不收钱就教人识字,算数
光是这一点,不说他师父的灵源观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