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如此吧。"
"那么,在场有人对我有好感吗?不,有人对终南有好感吗?"
没有人回答。
要这样回答并不难。但谁不知道这是谎言呢?他们心里清楚,司马升也明白。
"世上没有比试图重新连接已经断裂的线更为徒劳的事了。"
司马升的声音坚定。
仿佛一切早已决定,这不过是一次通知而已。
一位门派长老如此断言,意味着掌门人已经与其商议完毕。因此,这不是司马升个人的意思,而是整个终南的意思。
不仅如此,终南现在正式宣布要把华山置于其脚下。这意味着今后不再将华山视为竞争对手。
这是耻辱。
武道的耻辱。
正当无人敢开口时,云岩突然打破了沉默。
"这未免太突然了吧?"
"这件事早就该做了。"
"长老。"
见云岩不肯退让,司马升斜眼瞥了他一眼。
"那么,您认为华山有资格成为终南的对手吗?"
云岩闭口不答。这个问题无法回答。
司马升轻声一笑,继续说道。
"迄今为止,终南对待华山已经尽到了责任。"
"对待?这话有些过分了吧!"
云岩提高了声音,司马升则露出一丝冷笑。
"有什么过分的?"
"……"
"终南早已忘却过去的恩怨,一直帮助华山。事实上,华终之会一直在华山举行,这难道不是不公平的做法吗?即便如此,每次华终之会召开时,终南都给予华山一定的物资支持。难道还要责怪终南吗?"
并非如此。
云岩咬紧牙关。
华终之会在华山举行的真正原因显而易见。
他们亲自前来嘲笑逐渐衰落的华山,并向所有华山弟子展示终南在比武中获胜的情景。
那些以援助名义提供的物资,不过是迫使华山无法拒绝华终之会的诱饵。
"掌门人。"
司马升打断了其他人的发言,果断开口。
"如果难以理解,我会让您明白。这次华终之会的结果会让华山主动宣布不再举办华终之会。为了孩子们的未来,请好好考虑一下。"
司马升站起身来,尽管没有逐客令,但他大步走向门口。
众人惊慌失措,不知所措时,玄从向司马升的背影问道。
"终南是要走霸道之路了吗?"
司马升停下脚步,微微回头看向玄从。
玄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无法揣测他的意图。
"那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片刻后,司马升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留下的众人脸上充满了悲愤。
"怎能如此武道?"
玄永忍无可忍,一掌拍在茶桌上,茶桌裂开,茶水洒了一地。但没有人责怪这样的玄永。
云剑沉重地开口。
"每次华终之会,他们都耍尽手段,但这次最为过分。"
"没错,太过分了!"
"一个区区长老,怎能在掌门人面前如此放肆!"
"应该直接向终南提出抗议!"
众人都怒不可遏,纷纷附和。
然而,只有玄从露出一丝凄凉的表情,摇了摇头。
"……算了。"
"掌门人!"
"言语有时是虚幻的。我们说什么又有何意义呢?"
云岩低下头,其他人也愤怒地低下了头。
玄从说道。
"再多的耻辱我也能忍受。即使别人朝我脸上吐唾沫,我也能笑着面对。我现在担心的并不是这些。"
"……那么?"
"我在担心孩子们。"
"啊……"
云岩的眼角微微颤抖。
"看到他们如此直接地说出这些话,这次华终之会的比武将会异常艰难。我可以忍受自己的伤痛和屈辱,但孩子们将承受的痛苦该如何是好?"
玄从的脸上满是悲痛。作为弱小门派的掌门人,他肩负的责任无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