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绝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失败。
这场失败将会改变雍州的格局。即便现在还有人称终南为雍州的霸主,但将来谁也无法确定。
而且……
司马升望着面前的弟子们。
一些人仍然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另一些人在照顾倒下的同门。但大多数弟子们都神情呆滞地看着天空。
看着他们眼中失去生机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
'他们也会对华山产生恐惧吧。'
就像过去的终南山一样。
自从魔教袭击之后,华山的弟子们对终南所感受到的那种绝望,现在轮到终南的弟子们来体会了。在面对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墙时,那种挫败和崩溃的感觉。
'为什么?'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家伙。
司马升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我们并不是败给了华山。'
而是败给了清明一个人。
如果不是清明的话,这样的惨剧是不会发生的。三代弟子们的失败还可以归咎于意外。毕竟,终南的三代弟子们比华山的三代弟子们年轻许多。
但是清明击败了二代弟子们,使得一切辩解都失去了意义。今后提到终南的名字时,总会加上清明的名字。
'这究竟是什么耻辱?'
奇耻大辱。
这是终南历史上前所未有的耻辱。
"这……"
看到司马升咬牙切齿的样子,终南的弟子们纷纷低下了头。
"这……见鬼!"
终于意识到现实的司马升,在怒火和屈辱感的冲击下,双眼几乎要瞪出来。心脏仿佛要炸开一般狂跳,眼前一片模糊。
"掌门的脸面该如何交代?"
那呻吟般的声音让终南的弟子们脸色更加难看。
正在寻找话语的司马升看到了华山掌门正朝他们走来。
嘎吱。
紧咬的嘴唇再次破裂,口中渗出一股腥味。
但他不能在华山那些人面前表现出痛苦的模样。那样只会让他们感到愉悦。
勉强控制住表情的司马升先向走近的玄从开口。
"恭喜你,掌门。"
"辛苦了。"
玄从微笑着说道。
"这次是我们运气好。"
"……看来是我们运气不好。"
司马升的眼中迸发出怒火。
尽管知道应该克制,但听到玄从的声音时,心中的怒火还是沸腾起来。
不知不觉间咬破嘴唇的司马升冷冷地喝道。
"你可以尽情高兴,掌门。这对华山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事,也许这是你们最后的喜悦!哈哈!尽情高兴吧!"
"这,这……"
就在玄永快要发作的时候,玄商赶紧拉住了他的袖子。
司马升像是发泄般继续说道,声音越来越高。
"我们在华终之会上失败了,但我提醒你不要忘记,华山并没有战胜终南!仅仅凭借三代弟子和二代弟子的比武是无法改变任何事情的!"
玄从听着尖锐的司马升的话,依然微笑着。
"自然这么认为。"
"……"
"感谢长老的指正。也请代向终南掌门问安。"
司马升怒目圆睁,瞪着玄从。
‘这小子竟敢在我面前!'
这人以前连正眼都不敢看他一眼,如今赢了一次就得意忘形……
"这……"
就在这一瞬间。
"哈,这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
司马升猛地转过头。
现在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而这个声音从此将永生难忘。清明带着师兄们朝他们走来。
司马升眼中布满血丝。
‘都是因为那家伙。'
面对司马升几乎要喷火的目光,清明在他开口之前,狠狠地捅了身旁的赵杰一下。
"师兄!无耻!嗯?无耻!"
"我是师兄,混账!"
"所以说,作为长辈至少要有体统。这样无耻地行事合适吗?"
"……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还能是谁?师兄啊!"
清明踢了赵杰一脚后转身向玄从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