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齐先生送来的碑拓字帖,岂能被你轻易打动,说什么也得是——”
张启山见招拆招,语气轻松:“王羲之真迹。”
读读心术?越明珠震惊。
要知道连废物系统都猜不到她的心思,金大腿居然一天猜中两回,还是不经大脑话到嘴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那种!
不过,她有些心痒地瞄了眼圆纸筒,期待地仰起小脸:“那,那它是吗?”
眼睛一闪一闪,腼腆又纯真。
张启山低头闷笑,诚实摇头,“不是。”
可恶!幻想破灭,越明珠冷下脸。
金大腿难道不知道人心容不下落差感吗?期待值白拉这么高,她气愤抱胸背过身去,一副你休想再糊弄我的怄气样。
“虽然不是王羲之真迹,但这幅画我相信你看过之后不会失望。”听到这话,已经不会再上当的越明珠用鼻音发出一声冷哼,张启山坐在她身边,有条不紊地打开盖子,倾斜纸筒将画卷往外倒。
这幅画用绢所作,因装裱技艺极为精湛,当他在桌上展开后绢面仍保持着自然光泽,越明珠余光斜睨,轻轻瞥了一眼,有什么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渐渐意识到什么,她目光被画绢画所吸引,不由蹲在桌边,心中有所猜测却始终不敢上手去碰,脸色也从刚开始的爱答不理变得慎重起来。
许久,越明珠回过神,“…这是我曾外祖坟冢内被盗走的那幅春山图?”
“是。”
张启山一直望着她,从她检查绢面再到确认印章,见她脸上终于露出失而复得的欢喜笑容,直到此时心底那块石头才算彻底落下。
“瞒着你是我不对,可事已至此,人无法改变出身,我也不能否认自己靠盗墓发迹。”
他顿了顿,说道:“至少,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