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属于兽人大陆罕见的羞赧型,平日在床榻上都是被主导的那一个,眼下要当众褪去兽皮,自然有些下不去手,修长的手指搭在腰间,迟迟未动。
至于落蘅,就更是抱紧了僵硬的手臂,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扶楹,欲言又止。
螣倒是最干脆。
他眉梢一挑,薄唇噙着玩味的笑容,随手扯掉身上的兽皮,霎时,一具充满野性的精悍身躯毫无保留展露在众人眼前,宽肩窄腰,腰线凌厉,每一寸肌理都蕴藏着爆发。
最引人瞩目的,是那即便在放松状态下,也令人咋舌的雄浑资本。
扶楹瞥了一眼,尺寸尤为可观,在跃动的火光中投下嚣张的阴影。
螣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随手将兽皮往地上一甩,完全不觉羞涩,甚至转头看向几人,喉间溢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怎么?不敢了?怕在阿楹比较落了下乘?”
这话一出,气氛显得有些紧绷。
扶楹扶额,她还没那么无聊,让他们脱掉衣服比这个。
眼看众人神色各异,气氛剑拔弩张,好像下一秒就要开始比拼。
“咳,那个,是我太心急了,考虑不周,考虑不周,要不咱们一个一个来?我先给螣换衣服,你们稍等一下啊。”说完,扶楹就拎起一套衣服,拽着还在炫的螣匆匆跑进竹屋里,随着砰的一声,众人的目光被隔绝了。
连带着被螣调笑的一句“阿楹这么着急”,也被吹散在风里。
白沧眉梢一挑,修长的指尖轻轻挑起一件衣衫,这般柔软的质地,不是兽皮,有些像蚕兽人制作出的衣物,和团子身上穿的有些相似。
他侧首望向几人,薄唇微扬,声音不疾不徐:“阿楹难得这么高兴。”
简单一句话,让几个雄性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
是啊,他们的小雌性总是忙忙碌碌,好像永远都停不下来,也很少像今天这样,兴致勃勃,总是有使不完的劲儿。
方才,她眼中跳跃出的光彩,比今晚的篝火还要明亮鲜活。
竹屋。
刚踏进门,螣便反手把扶楹压在了门框上,垂眸去咬她的唇。
一记深吻后,螣低喘一声,带着蛇兽人特有的嘶哑:“阿楹……
扶楹立马抬手捂住他的唇,别开脸,生怕被蛊惑:“别急,咱们先干正事。”
蓦的,扶楹察觉他的蛇信轻轻舔舐她的掌心,眼角一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把手里的黑衬衫给他套上,纤细的手指灵巧地穿梭于纽扣间。
螣俯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不解道:“正事不就是这个?”
扶楹一把拍开他不安分的手,将领带绕过他修长的脖颈。
螣气质桀骜,带着些与生俱来的气场,最适合饰演一个霸道总裁。
当最后一颗纽扣归位,眼前的男人已经大变样了,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墨色领带下,冷白的锁骨若隐若现,腕间的手表折射出冷光。
黑衬衫,黑西装,领带,名贵手表,薄底皮鞋,啧,霸总标配齐活了!
扶楹后退两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不禁挑眉,还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兽人大陆穿着很潦草,除了一开始碰上的桑芥,作为一个蚕兽人,能制作出一些丝质的衣裳之外,其他人都是随意在腰间围一条兽皮裙了事。
她这几个兽夫算是难得的例外,毕竟,每个人都凄凄惨惨戚戚,为了遮住身上的伤痕,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倒是暴殄天物。
“阿楹,这个……难受。”螣蹙着眉尖,垂眸顶着脚上的锃亮的皮鞋,神色古怪。
扶楹低头看了一眼,是了,对于这些常年赤足奔走在丛林间的兽人,一双皮鞋,确实不伦不类,更何况,这么板正的皮鞋现在穿在了一条惯于用腹鳞游走的大蛇身上。
她憋着笑,眼睛弯成了一轮新月,一连真挚地仰头看向螣。
“我觉得很好看啊,非常英俊帅气,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扶楹轻咳一声,踮起脚尖凑到螣的耳边,轻声道:“像是一个随时能把人按在总裁办公桌上为所欲为的大佬。”
闻言,螣眉梢一挑,有些狐疑地看了扶楹一眼:“大佬?”
“真的!不信你自己看!”扶楹一挥手,竹屋里就出现了一面一人高的全身镜。
她促狭地推着他转向镜面。
螣对这身算不上舒适的“兽皮”并不抱期待,懒洋洋转头望去。
目光在触及镜中影像时骤然凝滞,他下意识地站直了挺拔的身躯,墨绿瞳孔微缩,又垂眸看看自己,指着镜子里的人道:“那是我?”
“那当然!”扶楹立在螣的身侧,目光在镜中流连。
螣肤色很白,微敞的领口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和西装适配度满分。
扶楹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原主虽然不当人,但皮相不错,不然和这群祸水级的男人站在一起,绝对是一个灾难级画面。
螣修长的手指勾住领带,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