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你说的没错,骨子里的东西确实变不得。”赵韫轻叹,“就像你是野种,骨子里就流着我母亲和你那肮脏下贱生父的血。”
沈疏微脖子一疼,她感受到身后赵越胸膛的剧烈起伏。
“赵韫你这个疯子你——”
赵越话没骂完,就被一支箭矢贯穿了右臂,手里的弯刀应声坠地,整个人摇摇晃晃跌入断崖下。
沈疏微脱了桎梏,飞快从袖中抽出锦帕捂住脖子止血。
很快一抹翩然若仙的白袍停在她眼前,沈疏微盯着长袍下那双黑色如意纹皂靴,漠然抬起头望着那抹白纱。
“景胤,方才那一箭怎么不连着我一起射死呢?”沈疏微讥讽出声,劈手夺下那顶帷帽,帷帽后赫然就是那张每日相对再熟悉不过的容颜。
“嗤。”沈疏微嗤笑一声,丢了帷帽,晃动身形站直,“左右我知道了你这么大的秘密,何不把我和你弟弟一块丢下去做个伴。”
“他可是说了,你母妃想见我呢。”
赵韫看着她,露出和往常别无二致的笑,朝她伸出手,“小姐,别闹了,我们回家。”
沈疏微想也不想拍开他的手,脖子的伤口扯得生疼。
虽然她心有准备,但真相就这么猝不及防被揭开,甚至自己和大哥以及沈家都成了这场博弈中的棋子和牺牲品,沈疏微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回去给小姐赔罪。”赵韫不容置喙拉过沈疏微,沈疏微被他拉过去撞在他胸膛,拧眉正要推开他,一抹寒铁光芒却撞入自己视野。
与此同时她听到了乘风的惊叫声,“世子!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