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的日子持续一个多月,盛扶光甚至感觉自己胖了好几斤,在她的连番轰炸,又再三保证自己一定能养好身体的前提下,洛闻渊才不情不愿地停止他伟大的养妻计划。
王府终于不会每天都上演吹拉弹唱,安静下来了。
这日洛闻渊刚下朝,准备赶回王府陪盛扶光时,被楚瑶冷不丁地拦住去路,洛闻渊眉心蹙紧,正要略过她往前,没想到楚瑶也跟着他往前。
“子瑜。”
“子瑜!我找你是有要紧事说。”
洛闻渊闭了闭眼,语气冷淡,“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说?”
楚瑶怕他不耐烦,直接脱口而出,“你就没怀疑过盛扶光吗?”
洛闻渊脚步一顿,楚瑶又继续说道,“准确的说,是盛若华。”
他猛地转身,目光沉沉地盯着楚瑶,“楚瑶,你敢查本王的王妃。”
楚瑶喉头一哽,心中随即泛起苦涩,他如今就这么在意她吗?
她深吸一口气,“子瑜,你向来明察秋毫,我不信你没有起过疑心。”
“盛若华不过是盛平村一介孤女,一夕之间,不仅变得武艺高强,还处心积虑入了你摄政王府!”
“我去盛平村问过,她自小就没了父母,那她这一身本事又是从哪来的,每次你遇到危险,她总能及时赶来相助!”
“她甚至还代替我嫁给了你!”
说到此处,楚瑶情绪愈发激动,若没有盛扶光,哪怕死上千次万次,他洛闻渊还是会站在原地,等着楚瑶回头。
洛闻渊眸光一冷,声音如霜:“娶她本王甘之如饴,楚瑶,你应当明白,若本王不愿,纵使她机关算尽也枉然。”
“还有。”
他盯着楚瑶的眼睛,咬牙切齿,“你别忘了,她不仅救过我,也救了你两次,甚至为了救你,被山匪伤了一刀。”
洛闻渊忽然冷笑出声,“楚瑶,本王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忘恩负义!”
他字字如刀,狠狠扎在楚瑶心口,她脸色瞬间苍白,“子瑜,你还看不明白吗?她几次三番救我,不过是因为你!”
“若我当初真的死了,你还能接受她吗?她根本就是居心叵测!”
“放肆!”
洛闻渊广袖翻卷,一道劲风将楚瑶逼退数步。
他缓步逼近,声音陡然一冷,“再让本王听见半句对她不敬的话,休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说罢衣袖一挥,转身离开。
楚瑶愣愣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如刀绞,昔日以命相护的爱人,今日为了另一个女人,毫不犹豫地对她出手。
恍惚间,前世他为救她万箭穿心的画面与眼前决绝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盛、扶、光。”她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个名字。
楚瑶捏紧了裙角,痛苦地闭上双眼,呢喃道:“别怪我,我只是想回到他身边…”
否则这场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只是纠结了片刻,楚瑶重新睁开眼,眼底一片决绝。
洛闻渊回到盛扶光院子时,她一眼就看出来他情绪不佳,放下手中的药杵,“怎么了,眉心都打结了。”
他低垂着眉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双眼澄澈,倒映着自己有些阴郁的面容,无数疑问在喉间翻滚,你到底是谁?当初说什么也要进王府,又…偏偏选中他?
楚瑶有一句话是对的,他怎么可能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和目的,只不过……
但最终只是叹息着将额头抵在她肩上,嗅着她发间淡淡的药香,“让我抱会儿。”
盛扶光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轻声问道:“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洛闻渊摇头,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你怎么会改名的?”
盛扶光动作僵了片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良久,洛闻渊才低声道:“无事,就是突然想起来,我记得你叫盛若华。”
盛扶光心下了然,他心里那些翻涌的疑虑,从初见时便已经存在,只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他选择心照不宣地缄默。
只是今日怎么忽然问起来?
她不着痕迹地往他怀里靠了靠,转开话头:“子瑜,太后那边......你打算如何处置?“
洛闻渊察觉到她的意图,心中有些苦涩,随即手臂收得更紧,声音闷闷的:“皇兄虽只是她养子,却最重孝道,眼下不好与她正面对上,只能先仔细查查她。”
盛扶光轻轻嗯了一声,指尖在他肩头安抚性地拍了拍:“我新做了鲜果酿,要不要尝尝?”
她转身取来琉璃盏,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洛闻渊接过杯子时,忽然抬眸问道:“扶光,你酒量如何?”
她自嘲地笑笑,浑然不觉某人眼底闪过的精光,“一杯就醉。”
洛闻渊眼神更亮,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清醒的盛扶光守口如瓶,那醉酒的......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热,仰头将果酿一饮而尽,“甜。”
盛扶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