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不断传来惨叫声,但这声音越来越稀疏。
到处都是狼咬碎骨头的声音。
陈冬正踩着雪,一步步走向王翔。
王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鼻涕俱下。
“冬子,我错了!”
王翔已经彻底崩溃,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求你饶我一命!都是我鬼迷心窍!我是畜生!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语无伦次,又是磕头又是扇自己耳光。
看起来很滑稽。
可陈冬只是静静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王翔磕得额头出血,嘴角也有血丝流出。
陈冬才缓缓开口道:“你刚才说,等我死了,要好好'疼爱'小夏和叶莉?”
王翔身体猛地一僵,磕头动作停下,脸色煞白。
“你还说,要把我砍成肉泥?”
每一个字,都让王翔感到无尽的绝望。
“不是的!我是胡说八道的!我该死!”
“晚了。”陈冬声音冰冷,“你确实该死,不过你提醒我了一件事。直接杀了你,太便宜了。”
他抬起脚。
王翔瞪大眼睛,看着鞋印在他的瞳孔里越来越大。
“咔嚓”一声脆响。
王翔的惨嚎声在黑木林回荡着。
连周围在进食的野狼也纷纷抬头看向这边。
他的左腿,以诡异角度弯折,白骨刺破了棉裤。
剧痛如潮水袭来。
王翔抱着伤腿的膝盖,在雪地里翻滚着。
看着他的惨状,陈冬没有丝毫怜悯。
前世,王翔骗走了自己的妹妹,将她百般凌辱。
逼死了母亲,把他赶出了黑河村。
这一切,并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而改变,反而如同一根刺,扎在陈冬心里。
他现在所受的痛苦,压根比不上陈夏受的半分!
怒上心头,陈冬又抬起了另一只脚。
“咔嚓!”
这一下,王翔的右腿也传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因为太过痛苦,王翔已然进入了休克状态。
陈冬抓着王翔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神逐渐涣散。
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开始自动抽搐起来,显然已经进入了弥留之际。
“王翔,你应该庆幸,你只有一条命。我杀你一千遍一万遍,都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
陈冬突然暴走,抓着王翔的脑袋往石头上疯狂地砸。
直到鲜血溅在身上。
张猎户已经在旁边看呆了。
虽然陈冬以前是被王翔欺负过,但不至于有这种深仇大恨吧?
直到王翔的脑袋被砸扁,身体已经不再动弹。
陈冬才松开了手。
后退两步,对二哈偏了偏头。
二哈仰头发出短促嚎叫。
几头狼停下进食,朝王翔走来。
而后,是利齿撕开皮肉的声音。
从今天开始,黑河村将不再有王翔这号人物。
空地上,回荡着狼群进食的声音。
张猎户大气不敢喘,就静静地靠着一棵树,手里拿着猎枪。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血腥的一幕。
又看看狼群,生怕它们会扑上来撕咬自己。
可这狼就像受陈冬支配一般,路过张猎户也只是看一眼,并没有任何攻击意图。
等到王翔被狼群撕成数段,陈冬才冷静下来。
转身看向张猎户。
张猎户和他目光对视的瞬间,身体瞬间绷紧,不受控制地后退,后背死死抵着树干上。
本以为疯狂的陈冬会杀红了眼。
可陈冬却是平静地看着他。
露齿一笑:“师傅,您没事吧?”
张猎户怔住了。
难以想象眼前随和的陈冬,是刚才折磨王翔的疯子。
陈冬向张猎户走去。
二哈紧随其后,就像黑子跟着张猎户一样。
张猎户喉结动了动,终于开口道:“冬子,这些狼。”
“它们不会伤害您的。”陈冬笑道。
仿佛听懂了陈冬的话,二哈蹲坐了下来,不再上前。
这模样,倒是和黑子有几分相似。
张猎户紧绷神经终于放松了些。
可他心里却炸开了锅。
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离谱的事。
一个大活人,让狼群乖乖听话?
“冬子,这...这到底咋回事?”
陈冬叹了口气。
空间的事自然不想让人知道。
于是便编了个借口。
陈冬摸了摸二哈的脑袋。
“师傅,在还没跟你学打猎时,我进山想捡些肉吃,碰巧就遇到了一只被捕兽夹夹住的狼。”
“当时我帮它松开了夹子,发现它受了重伤。应该是跟熊瞎子一类的打架受伤了。于是我就找草药给它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