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身力气,朝陈冬嘶吼。
“陈冬!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拿走!放过它!求你...留它一条生路!”
陈冬的眉微蹙,眼神依旧冷漠。
他看着这个已经沦为废人的男人,摇了摇头。
“不。它杀过人,就得死。”
这是陈冬的规矩。
“它没有!”旦增欧姆几乎是吼出来的,“它没有杀过人!一个都没有!”
“杀人的,是我!一直都是我!”
旦增欧姆死死盯着陈冬,“你不信?我可以告诉你一切,用我的秘密,换它一条命!”
陈冬的目光,在他和那头奄奄一息的白狼之间扫过。
几秒后,他像是俯瞰一场无聊戏剧的人,提起了一丝兴趣。
他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说。”
狼群站在原地,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旦增欧姆,不,应该叫车托朗姆。
正看着天空缓缓飘落下的雪花,声音沙哑。
“我出生在藏区,家里穷,比奴隶好不了多少。”
“八岁那年,我打死了一条狗,因为那狗咬死了我们家唯一的羊。”
车托朗姆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自嘲。
“可他们说,狗是神使,打死狗,我要偿命,我的家人,要世代为奴。”
“就在全村人要烧死我的时候,一个高僧出现了。”
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回忆的暖意,但那暖意转瞬即逝,被更深的寒冷所取代。
“他叫旦增欧姆。他说我是圣徒转世,未经点化。他救了我,带我修行,教我诵经。”
“他是我师傅。”
“我以为那是救赎,可我偷偷跑回家,我的阿爸阿妈,骂我是带来灾祸的恶魔,把我赶了出来...”
“我才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