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裹在同样湿冷的破旧棉袄里。她的目光同样粘在那扇门上,嘴唇抿成一条刻板的直线。
“吱呀——”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皱巴巴白大褂的中年护士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喊:“齐武家属!人去缴费台办手续!送三楼普通病房28床观察!家属去一个跟着!”
“哎!来了!”齐建国像被抽了一鞭子,猛地弹起来,动作太快眼前发黑,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外婆也站起来,枯瘦的手按了按儿子的胳膊:“稳住点。我去病房看着。”她的目光扫过不远处排着长队的缴费窗口和缴费单上刺眼的金额,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沉凝的痛楚,随即被更深的决绝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