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不弄出元婴期、筑基期或炼气期的榜单,显然冰雪阁也不敢对元婴期的高手妄加论断,而下面的筑基期和炼气期修士多如牛毛,根本评比不过来。也有人猜测,这或许也是雪婆婆定下的神秘规则的一部分,为了收罗金丹高手,为其效命,收罗天下宝物,这其中必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过密报内容后,陆玄风苦笑着说道:“丹榜高手白逸都亲自出马了,这凤凌威还真够看得起这个落魄郡王的。”
安逸满摸着下巴,显然也有些纳闷:“的确如此,这凤凌威对商承宗未免也太过重视了。不但把女儿嫁给他,还派出白逸护卫,至于这样大动干戈吗?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解释,看来当年的宁王对凤凌威的影响不小。可是天玉门那边又怎么说呢?宁王对天玉门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真是想不通……”他摇了摇头,一脸费思量的样子,“陆师兄,你这事我建议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陆玄风长叹一声,说道:“咱们五梁山并非什么大门派,无法自主一方,只能依附他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取代。王猛非要这么干,我又能如何呢?若不能给他一个交代,凭王猛的关系,随时都可能将咱们五梁山踢出局,受影响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啊!”
安逸满闻言,陷入了沉默。的确如此,不说别的,王猛和自己这边的宿主周靖贤都是保皇派。真要是惹得王猛不高兴了,他随便跟周靖贤打个招呼,周靖贤不可能为了他这个小门派的弟子而得罪京城那边的王猛。到时候,连他自己都有可能从周靖贤身边被赶走。那些对保皇派有影响力的大门派只怕未必会帮他们说话,能取代他们的小门派实在是太多了。
“可这事几乎不可能办成。别说师兄你了,就算是咱们五梁山一起出动,只怕也不是白逸一个人的对手。白逸可是曾以一人之力摧毁一个门派的人呐!”安逸满轻叹道。
陆玄风仰天长叹道:“事在人为,既然不能力敌,那就想办法智取吧!”说罢,他抓起酒杯,一口饮尽,然后将酒杯重重地拍在案上,忍不住咒骂了一声,“妈的,那个什么王多金应该叫王有病才对。杀谁不好,偏偏杀宋承华,明知道宋承华有那么大的背景,还敢去招惹……”
燕国京城,大司空府正堂内,宋昭廷快步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向上座的童衢行礼。
童衢挥手屏退了堂内的其他人,然后起身绕出长案,走到门外的屋檐下。
宋昭廷静静地陪在一旁,等待着童衢的吩咐。
沉默许久的童衢忽然缓缓说道:“宫里已经下了决心,要除掉商承宗。咱们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宜落在凤凌威的手中。”
“……”宋昭廷愣了一下,说道:“凤凌威岂能善罢甘休?”
童衢说道:“陛下这边忌惮凤凌威那边泄露消息,凤凌威又何尝不忌惮陛下这边会泄露消息。唯一的差别在于,陛下要顾及大燕天下,不想看到大燕内乱给外敌可乘之机,而凤凌威却无此忧虑,这就是所谓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因此才让凤凌威有恃无恐。若能一举解决掉商承宗,大不了给予他一些利好来安抚,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若是失手,凤凌威也不敢过度反扑,因为那秘密泄露出去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但陛下也不敢再逼迫第二次。”
宋昭廷思索着微微点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一旦让凤凌威误以为皇帝仗着那个把柄可以屡屡对其动手,凤凌威承受不住,必然会狗急跳墙,这是大燕难以承受之重。他缓缓说道:“所以只有一次动手的机会!”
童衢点了点头:“对,只有一次机会……”
南州刺史府,亭台水榭间的楼阁之上,表面上锦袍玉带、一脸威严的周靖贤凭栏而立,捻着胡须,沉默不语。但在他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警觉。
一名络腮须的青衣壮汉快步登上楼阁,走到周靖贤身边,拱手问道:“不知州牧招我来有何吩咐?”
周靖贤放下手,背着手在阁内踱步,说道:“严铎,有件事要跟你说。”他的语气看似平常,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别样的意味,或许是在考量着自己冰雪阁身份与当前事务的关联。
青衣壮汉严铎跟在旁边,说道:“州牧但说无妨!”
周靖贤沉吟道:“陛下有旨,商承宗不可留,要我处决掉他!”
严铎思索着说道:“听说商承宗成了凤凌威的女婿,若要动手,岂不是要发动大军进攻?大燕如今的局势,跟凤凌威撕破脸似乎不太妥当吧。这边大军一动,各地拥兵自重者怕也会蠢蠢欲动,星星之火搞不好就要成燎原之势。再加上周边各国虎视眈眈,极有可能趁乱而入。如此形势下,这样做妥当吗?”
周靖贤停下脚步,说道:“正因为不想和凤凌威撕破脸,所以陛下下的是密旨,要对商承宗进行秘密处决,所以才把你招来!”他的心中,也在权衡着此事对冰雪阁利益的影响,周靖贤猜测,阁主也许想要推动燕国内乱,通过燕国使战争外溢,从而搅动天下局势,从中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