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爹,还有东郭浩渊,一人在这山里埋了坛酒,约好了若干年后同饮……听说你爹和东郭浩渊都过世了,念想到这酒,不知还在不在,特跑来一看,竟然还在,好酒,美酒啊!我是来找酒的,可没有帮上清宗什么,上清宗的事和我也没任何关系,你想多了。”
见对方不承认,唐瑶没有与之争辩,她拱手道:“上清宗如今的处境十分艰难,师叔名震天下,正是上清宗急需的倚靠,还望师叔能留下相助!”
潦倒狂生没有接这茬,而是笑问:“丫头,听说你嫁人了?”
说到嫁人这事,唐瑶顿时显得十分尴尬,其中的是非曲直实在是难以启齿。
“我身无长物,也没什么东西给你,埋了三十年的好酒送你一坛当贺礼吧!”潦倒狂生挥袖一扫,一酒坛呼啸飞出。
唐瑶接到手中,有点沉默,她轻轻拍着上面的泥土,也不知这酒是不是自己父亲埋的。
潦倒狂生抱着酒坛又灌了口,呵呵道:“东郭浩渊那张乌鸦嘴,当年他曾说我为人与我名字不符,终有一变,不想一语成谶。你那个夫君听说是他的关门弟子吧?虽是临终收徒,有点仓促,可他不会乱收徒弟,他那么做必然有原因,若能挽回,不妨想办法和好吧。”
说罢,潦倒狂生起身,又提了另一只酒坛,纵身而起,飘然骑坐在了那只戏水的金毛吼身上。
见他要走,唐瑶急忙喊道:“师叔,难道你真的愿意看到上清宗就此倒下吗?”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回头也无法挽回,大家眼前都没有昨日,只有明日天涯。上清宗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守成是没用的,只会越来越糟。丫头,你不笨,不管你是怎么做上掌门的,既然你已经当了掌门,就不要再唯唯诺诺,该拿出掌门的魄力时就不要犹豫,按自己的想法勇敢去面对,否则上清宗要你这个掌门有何用?走了!”
潦倒狂生背对着留了几句话,话毕,座下金毛吼突然撒开四肢狂奔,在溪流中狂奔,逆流而上,一路激荡出水花,狂荡而去。背上坐的人,在激溅的水花中昂头灌酒,犹如一朵盛开花朵中的花蕊,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