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向了堂内正位上的宁王牌位,不禁一声长叹。堂堂宁王之子居然落得个要依附凤凌波的地步,估计降贵纡尊娶了凤凌波的女儿还得被人小看,人们或许会觉得便宜了商承宗。
之后,商淑宁又向他讲述了商承宗和蓝若亭拟定的占据青山郡的计划。这并非她自己的主意,而是来之前商承宗和蓝若亭交代过她的,想听听林鹤鸣的意见。还是那句话,金翅传讯未必稳妥,事关重大,有些事情不便在书信中详述。
而林鹤鸣曾是宁王麾下头号大将,在战略方面自有一套见解,那边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林鹤鸣略作思索,徐徐说道:“外面的局势我已脱离太久,一时间我也不好断言,郡主先容我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应答。”
随后,他又问了些其他事情,便让人带了商淑宁去洗漱休整。
之后,轮椅被推去了书房,林鹤鸣亲笔写了封密信,让人发了金翅传讯给商承宗那边,表示商淑宁已经安全到达,请商承宗那边放心……
傍晚时分,站在山上杵剑看日落的王多金神色平静,谁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石豹和另一名叫陆大胜的年轻人上了山,一起来到了王多金跟前见礼,齐声说道:“法师!”
王多金转身,微笑着问道:“你们今夜当值吗?”
石豹回答道:“我们今夜值守头班。”
王多金叮嘱道:“你们值守你们的,不过记住,没我的允许,不管看到或听到什么,不许敲钟报警。”
两人点了点头,来之前已经得到了山下的叮嘱,让二人听从王多金的安排。
目送红彤彤的夕阳隐没在山的那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明月升空,王多金坐在茅亭外的一块石头上,一手扶剑,静默闭目,恍若睡着了一般。
清风轻拂,明月皎洁,虫鸣声此起彼伏,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夜枭的鸣叫,远处瀑布的哗哗声隐隐传来。
夜色幽幽,山下村庄里的点点灯火与夜空中的繁星相互映衬。
换做平常,两名值夜的在此免不了谈笑风生来打发时间,可今天有了王多金在,两人不免觉得时间格外难熬。他们不敢乱走动,也不敢乱说话,生怕打扰到王多金。
两人也不明白王多金静坐在这究竟是为何。
两个时辰后,夜已深沉,又来了两人换班。石豹二人离开时,轻轻将王多金的叮嘱转告给了换值的人。
换值的人同样搞不明白王多金坐在这里的意图。
一直到下半夜,不远处的山洞内,砰!传来一阵异常的动静。
动静接连响起,似乎在山洞内的位置颇深,传到外面的动静虽然不大,但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在外面却听得很清晰。
静坐中的王多金霍然睁眼,提剑起身,身姿飘逸地一闪,落在了洞口。正欲闯入,却发现里面的动静停止了,当即对着洞内大喝一声:“老熊!”
里面很快传来圆觉飘忽的回应:“金爷,抓住了!”
不一会儿,圆觉从里面揪了个人出来,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老头。
茅亭那边的两人却看不见这个白衣老头,只发现出洞的圆觉动作怪异,似乎扯着个什么东西。
“抓住了!”出洞后的圆觉乐呵道,“没什么本事还敢使坏,不出金爷所料,果然在往这出口摸。我躲在边上本想等他出来好断他后路,谁知这老鬼小心得很,居然一路查探,我躲的地方也没放过,没办法,只能暴露身份动手了。”
王多金一双法眼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问道:“途中是你在搞破坏,毁了火把?”
白衣老头惶恐不安地说道:“法师饶命!法师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王多金又问:“同伙在哪?”
白衣老头愣了一下,惶恐地说道:“没有同伙,没有同伙,就小老儿一人。法师,小人真的再也不敢了。”
王多金接着问:“你怎么进的那地下?”
白衣老头战战兢兢地说道:“几年前被人追杀,躲入山中时无意中发现一个洞,便钻了进去……”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堆。
王多金没兴趣听他继续啰嗦下去,转过了身去,将剑杵在地上,说道:“老熊,继续回里面盯着,若发现他还有同伙,敢骗我们就立刻将他宰了!”
白衣老头急忙说道:“法师,小人保证,真的没有同伙,若有,认杀认剐!”
锵!一声剑鸣,王多金陡然拔剑出鞘,月色下一道寒光闪过。“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山间。
唰!长剑一闪而没,已归入立在地上的剑鞘。王多金扶剑背对,整个人似乎未曾移动分毫,月色下的表情冷峻如霜。
圆觉吓了一跳,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