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利手里拎着训练用品包，佩德雷蒂正比划着动作说着什么，罗伊笑得露出一排白牙，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
房间另一头，维埃拉坐在长凳上，用白毛巾使劲搓着剃得发亮的头皮，发出沙沙的响声。
亨利把挡在脸前的《队报》往下挪了半寸，露出那双标志性的下垂眼，扫过刚进来的三人后又把报纸举了回去。
维尔托德本来在塞护腿板，听到笑声突然绷紧嘴角，把脸转向储物柜，柜门被他甩得“砰”地一响。
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
齐达内的目光在两边来回扫视——那边是左边是刚被曼联揍了个2比1的阿森纳三人组，亨利报纸边角还印着弗格森咧嘴大笑的照片，这边是以罗伊为中心的摩纳哥小团体。
自从联合会杯上大放异彩后，罗伊身边已经聚起一帮年轻球员，连更衣室站位都形成了固定格局。
罗伊嘴角微扬，率先开口：
“zizou，亚洲玩得开心吗？听说皇马在中国连友谊赛都踢得像欧冠决赛。”
齐达内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欣赏，又像是遗憾。
“球迷很热情。”他最终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声音低沉而温和，“比我想象的还要疯狂。”
罗伊倚在更衣柜旁，语气轻松：
“我猜也是。毕竟连贝克汉姆的球衣都能卖脱销，更别说‘齐祖’了。”
齐达内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目光却渐渐认真起来：
“罗伊，你本可以成为他们欢呼的对象。”
潜台词：7月10日之前，皇马的最后通牒，齐达内亲自打来的那通电话。
“我更想让他们为我的选择欢呼，而不是为别人的决定。”
他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像是说给所有人听，又像是只说给自己。
然后，罗伊突然咧嘴一笑，肩膀放松下来，语气变得轻快，甚至带着点自嘲：“再说了，我哪里竞争得过罗纳尔多啊？我可不想坐替补席。”
他夸张地摊了摊手，引得更衣室里的其他球员也跟着笑了起来，更衣室里的紧绷感似乎被这句玩笑冲淡了不少。
齐达内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这小子倒是会说话——既没低头，也没硬碰硬，反而用幽默把场面圆了过去。
亨利在报纸后面挑了挑眉，而维埃拉则哼了一声，把毛巾甩到肩上，转身走向淋浴间。
齐达内看着罗伊和更衣室那帮年轻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他原本以为罗伊会是他派系新的小老弟，但没想到仅仅一个联合会杯，罗伊俨然已成为了更衣室新崛起的一方话语头目。
他低头系紧鞋带，心里觉得有点好笑。
自己过三十岁了，在更衣室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罗伊这小子想当老大？还早着呢。
齐达内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想起自己家里的世界杯冠军奖牌和金球奖。
“要在这地方说得上话，”齐达内心里嘀咕，“起码得拿个欧洲杯，再捧个大力神杯，最好再来两座金球奖。”
他看了眼罗伊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摇摇头。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更衣室的地位可不是靠拉帮结派就能挣来的。
转头时，他的视线扫过亨利以及维埃拉空荡荡的座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等罗伊真以为自己能在更衣室说上话的时候，亨利和维埃拉会是什么反应？
“啧”他又忍不住笑了一声。
反正他那时候也快退役了。
这场戏，他可得好好看着。
更衣室里，达库尔正和几个年轻队员说笑，突然冲着正在换鞋的齐达内喊了句：“齐祖，能聊聊克劳德（马克莱莱）的事吗？”
更衣室里原本嘈杂的声音突然安静了几分。达库尔刚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齐达内原本放松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眼神锐利地扫了他一眼，吓得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脖子。
“无可奉告。”
齐达内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淡。
更衣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罗伊和久利交换了一个眼神，佩德雷蒂低头假装整理球袜，谁都没有再接话。
达库尔讪讪地笑了笑，赶紧转身去翻自己的柜子，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在结束了亚洲之行后，皇马中场大将马克莱莱再次提出加薪的要求，遭到严词拒绝后，马克莱莱公开罢训。
在接受采访时，他一语惊人：“我要加薪就是因为贝克汉姆来了，我在新赛季得为这个懒惰的英国人多付出3倍的努力和汗水，难道加薪不应该吗？”
马克莱莱的罢训源于双重诱因：切尔西开出900万转会费加双倍年薪的诱惑，以及经纪人指控皇马未兑现2002年9月的涨薪续约承诺。
皇马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体育总监巴尔达诺公开警告将采取禁赛、罚款乃至上诉国际足联等严厉措施，强调“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