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组爆发力俯卧撑、五组引体向上、三十分钟核心训练——他的晨间健身从不需要闹钟提醒,肌肉记忆比任何提示都更精准。
汗水顺着下颌滴落时,他走进浴室。
流水冲去疲惫,剃刀在泡沫覆盖的脸颊上“沙沙”游走,胡茬褪去处渐现棱角分明的轮廓。
擦干身体,他套上一件纯棉卫衣,走向厨房。
平底锅里的橄榄油微微冒烟,鸡蛋滑入的瞬间滋啦作响。
全麦面包跳出发烤炉时,咖啡机也正好完成最后一点萃取。
他端着盛着煎蛋和面包的盘子走到窗边,用叉子轻轻戳破蛋黄,金黄的蛋液缓缓流出。
就在这一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洒在了餐桌上。
清晨七点整,罗伊按下音响按钮,公寓里立刻响起eminem的《loseyourself》。
这台bose音响的低音炮震得杯中的水微微颤动,歌词像子弹一样射出来:
“look,ifyouhadoneshot,
(听着,若你此生仅此一次机会)
toseizeeverythingyoueverwanted,
(去抓住梦寐以求的一切,就在这转瞬之间)
wouldyoucaptureitorjustletitslip?”
(你是奋力一搏,还是任其溜走?)
他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脚尖轻轻一勾,那只黑白相间的耐克足球就听话地跳到了膝盖上。
随着鼓点节奏,足球在他双脚间来回跳动,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粘在脚上。
有时他故意用脚背轻轻一垫,球就腾空半米,再稳稳落回脚面。
半小时过去,他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最后一脚,足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咚”地一声正中墙角的球筐。
他抹了把汗,顺手把音量又调大两格,eminem的怒吼骤然熄灭。
七点三十分,罗伊拨通了希斯伦的电话。
铃声刚响到第三声,听筒里就传来助理标志性的平铺直叙:
“今日行程已确认。上午10:15的航班从巴黎飞往尼斯,车8:30准时到公寓。”
临行前半个小时,罗伊打开电视,随手按着遥控器换台。
体育频道的主持人们仍在喋喋不休地讨论着齐达内。
“一个齐达内、两个齐达内、三个齐达内”
他嘟囔着,连续换了三个台,最终停在了一档娱乐体育节目上。
屏幕上正播放着齐达内的家庭特辑。
画面切到一张泛黄的老照片:19岁的齐达内穿着戛纳队的球衣,身旁站着一位西班牙姑娘。
“这就是韦罗尼克,”旁白介绍道,“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位西班牙舞蹈演员会成为足坛传奇背后的女人。”
罗伊咬了口吐司,看着电视里闪过的一组组画面:年轻的齐达内在训练场边羞涩地揽着爱人;韦罗尼克放弃舞蹈事业后拍摄的时尚大片;他们三个孩子在马德里家中的温馨日常。
“1988年,刚拿到第一笔职业薪水——5000法郎的齐达内,在戛纳的海边遇见了19岁的舞蹈演员韦罗尼克。这位来自西班牙弗拉门戈世家的姑娘,当时正随舞团在法国巡演。”
“三年后,她为他脱下舞鞋,转型成为模特。看看这张为《elle》拍摄的封面,即使面对法国超模圈的激烈竞争,这位马赛媳妇依然闯进了时尚界核心圈层。”
“有趣的是,”主持人神秘兮兮地说,“2001年齐达内转会皇马,其实是韦罗尼克的主意。她更喜欢马德里的阳光,而都灵总是阴雨连绵。”
画面切到齐达内在采访中笑着承认:“有了第二个孩子后,家里的事都听她的。”
最后播出的是一段家庭录像:齐达内系着围裙在厨房煎蛋,韦罗尼克在一旁温柔地看着。
字幕打出:“三次世界足球先生,回家后依然是个‘妻管严’。”
罗伊继续换台,直到一则切尔西的转会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电视画面切换到斯坦福桥球场,主持人声音响起:“在联赛杯意外出局后,切尔西老板阿布拉莫维奇准备再次打开钱袋。代理首席执行官史密斯今日宣布,俱乐部将在冬季转会窗口投入1亿英镑引援。”
镜头切到史密斯在新闻发布会的画面,这位临时负责人推了推眼镜说道:“我们不会为平庸球员支付3000万,但如果今天市场上还有贝利,1亿英镑我们也愿意付。”
“首先需要经验丰富的后卫,德塞利需要轮换替补。”他顿了顿,“中场也需要增援,贝隆的复出时间仍不明确。”
现场一阵骚动。
有记者提起瓦伦西亚中卫阿亚拉的传闻,史密斯摇头:“他在联盟杯已注册,无法代表我们踢欧冠。”
这个回答引发更多追问,直到《每日电讯报》的老牌跟队记者抛出关键问题:“那一亿英镑究竟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