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五十。
    京城文工团。
    “老赵……”
    靳有为笑着打了个招呼。
    “哟，够早的啊。”
    赵羲彦笑骂道，“怎么着？这考核还得你这个部长亲自出马？这阵势可够大的。”
    “嗐，我这部长，事情其实也不多。”
    靳有为摇头道，“而且这京城文工团，我也待过一段时间……算是我半个娘家，他们让来看看，也不好拂了他们的面子。”
    “哦，主考不是你啊？”赵羲彦诧异道。
    “开什么玩笑，喏……你的老熟人。”靳有为努努嘴。
    “嚯，张小敬啊。”
    赵羲彦看着前排坐着正在不停和徐清婉搭话的那人，不由笑着摇摇头，“这人啊，都是贱骨头……以前好好的不当回事，现在倒好，恨不得贴上去。”
    “那是。”
    靳有为坏笑道，“有人说你上统战副部长是徐老爷子帮忙说了话……我听说张小敬在家里气的要上吊了。”
    扑哧！
    赵羲彦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他妈的有人说没人说的，这消息就是你放出去的……”
    “欸，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靳有为一本正经道。
    “你……”
    赵羲彦还想骂他两句，可台上突然开演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站在了台上，鞠了个躬做了个自我介绍后，就拿着一个小鼓槌，开始唱了起来。
    “知道唱的是什么吗？”靳有为打趣道。
    “京韵大鼓《大西厢》……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子。”赵羲彦斜眼道。
    “嚯，你还真知道啊？”
    靳有为惊讶道，“那你觉得她唱的怎么样？”
    “你开什么玩笑，她这可是大师级的唱功，可以开宗立派了好吧。”赵羲彦撇嘴道，“你以为是你们在考京城文工团啊？这是人家在考你们的眼力呢，开场就给你来个重磅级的……你要是说人家不好，人家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笑你们呢。”
    “这……”
    靳有为愣住了，眼里满是担忧，“难怪张小敬要把徐清婉喊来，这不是摆明欺负她不懂鼓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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