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面看,鼓手的演出服格外性感,几处破洞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连衣裙的腰线和坐姿衬出臀部的软弹。
他莫名想起新海汐奈,第一反应是她真的很可怜。
“千岁学姐说要重组乐队,大概明天?”黑沼牙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呵。”
白川桃回以冷笑,嘴角微微上扬,眸中却充斥着轻蔑:
“让我们看看这个乐队有什么?一个三流吉他手,一分钟内错音五次以上,还有一个烂透了的鼓手,永远打不出190bpm的鼓点,还有一个不能开口的主唱。”
在她看来,黑沼牙说这种话是想劝自己重新加入乐队,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我也认为她们没什么希望登上武道馆,不过凉前辈好像很喜欢。”
黑沼牙低头看向白川桃,见她还是这种自己最熟悉的态度,黑色眼眸中泛起笑意:“说到凉前辈,如果我突然喊你去递交结婚申请书,你会陪我去吗?”
“我会帮你叫救护车。”
“我是认真的。”
“这是什么问题?”
白川桃扬起脸和他对视,微微皱眉,有些困惑的同时又感到一些苦恼:“我并不认为结婚就能得到一个温暖的家,我的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
对她而言,婚姻从来不是必要条件,但最好有。
“为了帮我。”
黑沼牙无奈地叹了口气,向她说明前因后果:“我是偷偷跑到东京来的,家里一直希望我继承祖业,但我没有兴趣。”
“继续说,我在听。”白川桃很有兴趣地点了点头。
“今天,我父亲到初鹿野家,签下了一份婚届书,我还没有填写,但很难保证初鹿野伯母不会利用权势做出单方面结婚这种事。”
黑沼牙对财阀的影响力没有确切的概念,但想必对她们而言,从程序上认定合法婚姻应该不难。
白川桃思考片刻,认可他的说法:“有这种可能。”
以她对初鹿野凉的了解,做出这种事再正常不过,所谓用最高效的方式解决问题。
“所以,我想,如果发现有这种苗头,可以提前递交一份结婚申请书,这样我就是已婚状态。”
“有区别吗?”
“和你结婚是自愿,我说过不会再向任何人低头。”
黑沼牙牢牢记住他的原则,初鹿野凉对他很好,他会给予回报,这是“以牙还牙”,但如果强迫他结婚,则适用“不向任何人低头”。
“渣滓的借口罢了。”
白川桃不屑地“嘁”了一声,然后长久地沉默,认真思考起这算不算背叛初鹿野凉。
好像已经背叛过了,这条原则,早已打破。
凭心而论,如果有法理上的婚姻关系,她当然愿意,但有些怕黑沼牙从此放飞自我。
舞台上的表演接近尾声,直到主唱的声音停止,白川桃调暗灯光,依旧没有给出回答。
见她丝毫没有危机感,黑沼牙庆幸白川桃相信自己的同时,决定再推她一下。
“你不愿意的话,我和松阪学姐商量一下。”
“她想做这种事你未必会得知消息。”
白川桃察觉到他的意图,金色眼眸射来冰冷的视线,冷着脸用凛然的声音说:“等她想这样做,你再告诉我。”
没有拒绝,即是同意。
黑沼牙发现从松阪花音口中得知的道理格外有用,特别是面对白川桃别扭的性格。
“我当你同意了。”
“不想去酒店就赶紧走,我还要工作,害虫会妨碍到我。”
“真是冷淡,晚点见。”
“以后晚上的跑步取消,我下班很晚。”白川桃轻声提醒一句。
“几点?”黑沼牙问。
“大概11点吧,如果错过末班电车,老板会送我回家。”
听她这样说,黑沼牙稍微放心了一些,稻田雅是认真负责的性格,以前碰上糟糕的天气也会开车送他回家。
哪怕要坐电车,相比于以前住的江户川区,属于中心六区的文京区治安很好,回去再晚也不用担心发生意外。
黑沼牙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一个人回去?”
“还有汐奈酱,为了防止她和朋友出去鬼混,我把她锁在了休息室里,还没收了手机。”
得知新海汐奈每个月要花十几万円用于和乱七八糟的朋友聚会后,白川桃决定彻底改正她的恶习。
“我有时真的觉得新海很可怜。”
黑沼牙摇了摇头,想到白川桃对新海汐奈的态度,远山千岁暴戾的性格,还有初鹿野凉面无表情的不在乎,长长叹了口气。
新海汐奈竟然喜欢和她们呆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
“别在这里烦我。”
白川桃误以为他对新海汐奈起了心思,毫不留情地开口驱逐:“有时间赶紧回家,我还没空虚到需要花心的渣男陪伴的程度。”
“是,是。”
黑沼牙抬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