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边整理衣袖一边道:“小时二叔婶娘在田间忙碌,阿姐有段时间身子不好,就学会了做饭不过粗茶淡饭,明润莫要嫌弃。”
他指的是裴采盈十岁那年落水病倒的往事。
陆逢时坐在正堂听着,这些事裴之砚不曾与原主说过,她也是第一次听。
这让她对裴之砚的过往又添了一丝了解。
心中因不能尽快脱离他“监视”而生出的烦躁也淡了些。
大半个时辰后,三菜一汤端上桌:清炒菘菜、香煎豆腐、一小碟咸肉炒笋干,还有一盆热气腾腾的芦菔骨头汤。
饭菜简单,却香气扑鼻。
三人落座。
陆逢时坐在裴之砚下首,赵启泽坐在对面。
“明润兄,请。”
“弟妹,请。”赵启泽客气道。
陆逢时笑笑,拿起筷子,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赵启泽。
“这汤炖的香。”
陆逢时轻声赞了一句,伸出左手去拿汤勺,“赵兄,多喝些!”
赵启泽连忙捧起碗去接:“多谢弟妹。”
陆逢时看着递过来的碗,心道:机会来了。
汤碗相接的瞬间,陆逢时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
一缕细若游丝却蕴含着最基础的五行轮转之意的灵气,顺着木柄汤勺,悄然渡入赵启泽陶碗边缘,再流入经脉。
这缕灵气微弱至极,是陆逢时此刻勉强能调动的极限。
赵启泽毫无所觉,正欲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