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这位是阎埠贵阎老师,帮苏大哥打理院子的。”
“阎老师,这是我爸妈,还有我弟弟。”
阎埠贵毫无架子,乐呵呵地跟秦老汉聊起了他侍弄的花草。
什么月季、海棠、石榴树
倒让紧张的秦老汉放松不少,两人越聊越投机。
苏远见状,知道有阎埠贵在能缓解气氛,便说:“阎老师,您陪叔叔阿姨转转,我去看看厨房。”
等苏远走开,张桂芳赶紧把女儿拉到廊柱后,压低声音,又惊又喜地问:
“淮茹!你跟妈说实话。”
“这院子……真是苏远自己的?”
“他……他到底是干啥的呀?这条件也太好了!”
“人家真能看上咱乡下丫头?”
秦淮茹脸上洋溢着自豪,小声却清晰地回答:
“妈!当然是真的!”
“苏大哥是街道办副主任,正经的干部!”
“我的工作也是他帮忙安排的。”
“他本事大着呢,这院子就是他的!”
“他让我叫你们带户口本,就是要和我领证结婚的!”
“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了!”
张桂芳听得眼都直了,喃喃道:
“街道办……副主任?”
“我的老天爷……这得是多大的官啊……”
她看着眼前亭亭玉立、气质大变的女儿,心里又是骄傲又有点不真实的恍惚。
临近中午,厨房飘出阵阵香气。
张桂芳看苏远挽起袖子准备做饭,连忙上前阻拦:
“哎哟!快放下快放下!”
“哪有让您动手的道理!”
“阿姨来,阿姨来做!”
苏远温和地笑道:
“阿姨,您别客气。”
“叫我小苏就行,什么干部不干部的,在家里咱不论那个。”
“您一路辛苦,歇着就好。”
秦淮茹笑着把苏远推出厨房:
“苏大哥,今天你就歇着!”
“妈,您帮我打下手,也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我可是跟苏大哥学了不少呢!”
她动作麻利地处理着食材。
张桂芳看着女儿行云流水般的切菜、调味,娴熟得让她目瞪口呆:
“淮茹,你……你啥时候学的这手艺?”
“在家可没见你这么利索过!”
秦淮茹得意地扬扬下巴,说道:
“都是苏大哥教的!”
“他说女孩子也得有本事傍身。”
“虽然还比不上他,但比在家时可强多啦!”
她指了指灶台上备好的食材。
刚宰杀洗净的走地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鲜活的鱼、还有一大块牛肉……
张桂芳看得眼皮直跳,心疼得小声嘀咕:
“哎哟我的闺女!”
“这……这也太破费了!”
“鸡、鱼、肉、牛……这得花多少钱啊!”
“过日子可不能这么个过法,大手大脚的。”
“小苏再能挣也架不住这么花呀!”
“你俩工资……够用吗?”
她终于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秦淮茹一边给鸡焯水,一边随口道:“妈,您就放心吧!我现在在街道办,一个月能拿四十块呢!”
“多少?!”
张桂芳手里的菜差点掉地上,四十块?
这在农村简直是天文数字!
秦淮茹接着道:
“苏大哥的工资就更高了。”
“他现在是街道办副主任,一个月基本工资就一百一十块。”
“这还不算别的呢!他厨艺特别好,时不时有人请他去掌勺做席面,一次就能挣几十块呢。”
“对了,前两天部队还聘他当什么教官,给了个上校的军衔,听说每月津贴也有好几十块……”
“零零总总加起来,反正……挺多的,应该有几百块。”
张桂芳彻底听懵了,嘴巴微张,脑子里嗡嗡作响。
一个月……几百块?
她在乡下,一家人累死累活一年也攒不下几十块!
这未来的姑爷,简直像座挖不完的金山!
她看着灶台上那些丰盛的食材,突然觉得一点都不心疼了,只剩下一种被巨大财富冲击得晕乎乎的感觉——闺女这命,也太好了!
饭桌上,香气四溢。黄澄澄的鸡汤、油亮的红烧肉、鲜美的鱼、酱香的牛肉……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秦家三人看着这只有在梦里才敢想的席面,眼睛都直了,连连说“太破费了”、“太丰盛了”。
秦淮茹看着家人又惊又喜的模样,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她不由得想起当初去贾家相亲时,那顿寒酸得可怜的饭菜。
幸好!幸好自己当时果断拒绝了!
要是真进了贾家的门,别说让父母吃上这样的席面,恐怕连叫他们来四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