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荷花看着宋家后边新建的四间屋子,眼里露出羡慕的神情。
季小姐的头上戴了那么多金银首饰,身上的罗裙更是精美无比,送给宋昭昭的匣子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吧。
明明自己是她的亲表妹,宋昭昭只要一句话的事情,她就能跟季小姐搭上话,到时候季小姐一高兴,说不定也会送她一件礼物。
她可听说了,有钱人的家的小姐,最喜欢随手赏人了。
可宋昭昭却冷漠的坐在一边看她的笑话。
丁荷花回到了前边,她鬼使神差的去了宋昭昭的屋子,许多人都去看新屋子了,而忙碌的人也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她的动向。
匣子就放在桌子上,丁荷花走过去,打开。
入眼的是璀璨耀眼的步摇发簪,精致漂亮。
丁荷花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窒,一颗心跳得飞快。
她狠狠的吞了吞口水,手下意识的朝一只纯金打造的簪子摸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合上匣子,飞快的出了屋子。
她一口气跑出了屋子,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朝宋兰走去。
“丁荷花,你是不是进宋昭昭的屋子了?”陈妙妙质问的声音自丁荷花的身后响起。
丁荷花吓了一跳,因为心虚,一颗心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
她捏紧了袖子回头,瞪着陈妙妙:“关你什么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进宋昭昭的屋子了,我从门口经过站了一会不行吗?再说她是我表姐,你管这么宽?”
“你……”陈妙妙气得噎了一下。
丁荷花从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反正她也没有当场抓到自己进宋昭昭的屋子。
只要她不承认,陈妙妙能把她怎么样。
丁荷花想到藏在袖子里的金簪,心情就忍不住愉悦了起来。
季家小姐送了宋昭昭那么多首饰,自己就拿一支簪子,她不会发现的。
陈妙妙的视线落在丁荷花的背后,紧紧的咬着唇。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肯定自己没看错,丁荷花是从宋昭昭的屋里出来的。
自己要不要跟宋昭昭说一声?
万一被当成挑拨离间了呢?
可丁荷花鬼鬼祟祟的,就怕她起什么歪心思。
她爹跟宋阳叔可是好兄弟,如今爹又在宋昭昭所开的酒楼做事,宋家于她家是有恩的,她更是不能叫宋昭昭吃一点亏。
陈妙妙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宋昭昭,犹豫再三,决定先看住丁荷花再说,等宋昭昭得空再跟她提一提。
丁荷花如果只是好奇进了屋子看一眼,那没什么。
但怕就怕她心怀不轨。
而且眼下富家千金还在,她也不能贸然去说。
别最后让宋昭昭失了面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欸欸欸,你们知道吗?跟着那位千金小姐一块来的俊俏公子,竟然是赵郎中的儿子。”
突然,有妇人进了宋家,一头扎进厨房里,搬了个小马扎便与人唠起了嗑。
而她的话更像是一块巨石猛的砸进了平静的河里,惊得人目瞪口呆。
“你哪听来的谣言啊?”
“啧,你们不信?大可以现在去赵郎中家看看。”
“真的假的?”
“人就在路上抱着赵郎中大声喊爹,不少人都瞧见了,这能有假。”
“乖乖,那公子看着就非富即贵,所以赵郎中并不是孤苦伶仃的穷大夫,那他这么多年独自住在咱们村,图什么啊?”
众人默:“……”
就是!
儿子这么有出息,赵郎中明明有富贵的好日子过,为什么不跟着儿子享福,反而留在月河村?
都是穷苦人家,看一次病也就收几个铜板,连肉都吃不起。
怎么想的?
宋昭昭听到这事,亦是震惊不已,跟姜氏面面相觑。
旁人不清楚季琳琅是永宁伯府的嫡长女,她知道啊。
娘又接了邵夫人送给季老夫人的屏风绣活,隐约也从陶掌柜的三言两语中得知,季老夫人离京时身体不好,所以有位太医跟随。
如今又被证实是赵郎中的儿子。
同为大夫。
那位公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太医!
赵郎中的儿子找上门,成了众人议论的重点,一下子在整个宋家传开了。
不管是谁在干活,都要跟人唠上两句。
时值正午,一张张桌子在前院里摆上。
当宋时砚几人回来的时候,大家的目光整齐划一的看向了他们。
具体是看向他们身后的赵郎中,以及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的赵锦意。
眼中的八卦几乎要把两人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