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散着卡尔文体内残存的、源自千年梦境孤寂的寒意,看向窗外。新的责任已经悄然落在了他的肩头——确保这两位他付出巨大代价才救回的人安稳地恢复,并教导他们的儿子如何在这愈发黑暗的世界里,真正掌握保护自己和亲人的力量。
他对着邓布利多、庞弗雷夫人和梅莲姆微微颔首。无需多言,他此行的职责已然完成。这间小小的病房,此刻充满了新生的啼哭与未来无法预见的挑战,但这些喧嚣属于隆巴顿一家,属于那些清醒地活在当下的人们。
他转身,轻轻带上了病房的门,将那一片温馨的热闹隔绝在身后。
走廊的光线骤然显得苍白而空洞,像被稀释的黎明前的暗影,冷冷地泼洒在光洁的地面上。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里发出单调而孤独的回响。
卡尔文的身影在这片苍白中前行,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如同雪原上孤立的冷杉,倔强地与侵蚀骨髓的疲惫和寒意对抗。那略显单薄的背影,无声地承载着一段刚刚落幕的千年孤寂——那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完全体会的、灵魂在时间尽头刻下的重量。他没有停顿,只是步履沉稳地,一步一步,走向外面走廊尽头那片逐渐明亮起来的、预示着下一个需要他清醒面对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