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邓布利多教授,你在这,真是太好了,不用我去英国找你过来了。”黑人巫师的脸上本来满是怒色,见到为首的邓布利多后,瞬间就收敛起来。
邓布利多和颜悦色地向黑人巫师问好:“阿金巴德副会长,我想你一定是因为这恐惧的魔法风暴才过来的。”
听到魔法风暴这个词,阿金巴德的双眼和鼻孔瞬间放大,他的目光越过身形高大的邓布利多,找到站在后面的魔法部部长。
“罗西尼部长,”阿金巴德怒吼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你们意大利魔法部是要毁了巫师保密法吗?”
“不,副会长,”罗西尼努力地保持镇定,“这是一次意外。我们魔法部从来没有想过破坏保密法。实际上,我们已经请来了专业人士来处理这件事。”
在场所有魔法部的官员都将目光移向那个高大的老人。
阿金巴德顺着众人的目光再次看向邓布利多,一下子就有些结巴了:“哦,邓布利多教授。是啊,我早该想到的。很好,教授你肯定有办法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您尽管说。”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正好有一些微小的工作要你来完成,”邓布利多走到阿金巴德出来的壁炉内,“我以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的名义,要求联合会的国际特遣队和傲罗部门立即赶来罗马,同时协调瑞士和奥地利两个国家的魔法部傲罗前往罗马,配合罗西尼部长的行动,封锁整个罗马城。”
下一刻,碧绿色的火焰轰然暴起,邓布利多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一个极其不稳定、随时会塌缩的光影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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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从古灵阁附近一处不起眼的壁炉中跨步而出,尘埃尚在绿焰的余烬中浮动。罗马的空气并未完全从刚才那场撼天动地的魔法风暴中平复,粘稠的魔力像无形的烟雾般附着在每一块古老的石砖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感,仿佛吸入了浓缩的魔法。这不像是战后废墟的尘埃,更像是魔力本身被打碎后、残存于世的浓郁渣滓。
古灵阁门前本应繁忙的魔法街道,此刻充斥着一种慌乱的喧嚣。意大利魔法部的官员们——穿着剪裁合体但此刻沾满灰尘和不明污渍的长袍——像被捅了窝的马蜂,用夸张的手势和更夸张的音量驱散着零星的路人巫师。他们的喊叫声,夹杂着纯正的意大利风味:
“快走快走!今天银行歇业!去喝杯咖啡,看看球赛,什么都行,就是别在这儿待着!…什么?咖啡厅也炸了?圣母玛利亚!那去台伯河边发呆也好啊!总之,闪开!”那紧张劲儿,仿佛古灵阁金库里藏的不是加隆,而是随时要引爆的菠萝比萨。
邓布利多的到来,像投入沸水的一块坚冰。他那身缀着星月的长袍和标志性的白胡子几乎是瞬间凝固了周遭的嘈杂。官员们瞥见他,脸上的慌乱像是找到了紧急刹车阀,动作都停滞了一瞬,眼神复杂地交汇——敬畏中夹杂着“终于来了个顶缸的”意味。人群的疏散似乎一下子有了明确的方向——远离古灵阁的正门。
门口,一个矮胖的妖精死死贴着冰凉的花岗岩门框,瑟瑟发抖的幅度之大,让人担心他那身精工细作的袍子会绷开线。他手里紧攥着一枚黄铜钥匙,指关节捏得发白,几乎要把钥匙嵌进手心。当那双惊恐的、布满血丝的大圆眼捕捉到邓布利多时,简直像是看见了圣母显灵。他甚至等不及邓布利多完全走近,就以一种与身材极不相称的敏捷(或者说,逃亡的本能),“噌”地蹦跶过来。
“邓布利多教授!梅林保佑!见到您真是比发现我金库漏加了十道防护咒还让我高兴!”妖精的声音尖利急促,带着浓浓的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甩脱烫手山芋的迫不及待。他几乎是硬把那枚沉甸甸的黄铜钥匙塞进邓布利多骨节分明的大手里。
“这个!拿着!所有金库!它全都能开!”他的大眼睛紧张地瞥了瞥周围,像在防范一群看不见的嗅嗅,“您…您懂得!帮我保密!一定保密!”他语无伦次地强调,仿佛把钥匙交出去的那一刻,他身上背着的千斤重担就瞬间转移了。
他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客套或询问里面情况的勇气,刚把秘密交托,就以与他圆润体型不符的速度猛地转身,扭着肥胖的身躯,迈开短腿,跌跌撞撞地冲向通往安全地带的街巷,背影狼狈又决绝——多待一秒,都是对他妖精神经的严重考验。
陪同邓布利多到此的意大利傲罗——一位有着浓密黑发和紧张小胡子的男巫,此刻明显松了口气,但后背的僵硬依旧没完全放松。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邓布利多走向通往地下金库的入口——那扇平日里透着冰冷威严的厚重金属大门,此刻在残留魔力场的扭曲光线下,显得无比狰狞可怖。空气中硫磺和臭氧的味道混合着地下阴冷的石头气息,形成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
到了入口前,傲罗的脚步钉在地上,再不肯挪动一步。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