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渡鸦,轻易地飞越了摄魂怪守卫的堡垒,翱翔在自由的海风之中。他飞向了何方?挪威,北海峡湾的深处。去寻找他侍奉的主人——那个自诩为黑魔王的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伏地魔。”
“神秘人!他回来了吗?”一个胆大的年轻记者终于按捺不住恐惧,脱口而出,声音尖利得划破了广场的宁静。
“无声无息!”卡尔文魔杖几乎瞬间点出,一道红光精准命中提问的记者。那人惊恐地张大了嘴,却没有一丝声音发出。这个举动比任何训斥都更有力。
卡尔文甚至没看他第二眼,语气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只是弹开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保持安静是听其他人发言的基本礼节,先生。”卡尔文的语调带着一种令人压抑的平静,“那时的伏地魔,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躯体,只剩下一缕漂泊的游魂,虚弱得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他寄生在卑劣的生物身上,靠着微弱的魔法能量苟延残喘。他对小巴蒂下的第一个命令,理所当然,是复活!恢复他曾经的…所谓荣耀与力量。”
他冰冷地笑了笑,这笑容毫无温度:“然而,伏地魔很清醒。他明白,仅仅是归来还不够。他需要一个足够混乱、足够动荡的舞台,作为他重登巅峰的背景。混乱是阶梯,是养分。于是,他给他的忠仆指派了任务:去北方,小巴蒂,去俄罗斯。”
“那片魔法部腐朽得快要散架的土地。一个完美的试验场。”卡尔文的描述带着一丝冷酷的评判,“他让小巴蒂挑起了红白两派巫师之间停滞了许久的矛盾。通过暗杀、栽赃、煽动古老的仇恨,让小巴蒂成为混乱的引信。”
他脑海里闪过在彼得堡城堡的阴暗走廊,那些断指的守卫,那个徒有其表的冒牌货。一股被愚弄的厌恶感再次泛上心头。
“我必须承认,他成功了。”卡尔文的声音里没有挫败,只有冷静的分析。“俄罗斯的动荡成功地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我以为我在追逐一个复仇的幽灵,在清除俄罗斯的毒瘤。我追到了彼得堡,闯入了白卫军的巢穴,甚至抓到了小巴蒂·克劳奇本人。”
他故意强调那个“抓”字,语气里的自嘲让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然而,”卡尔文的声音陡然转冷,“那只是个可悲的、用复方汤剂假扮的替死鬼。一个在生命最后时刻还不忘嘲笑我的棋子。我们那位伏地魔在玩一出精妙的偷梁换柱。
当我在遥远的北方被白卫军和冒牌货绊住手脚时,真正的小巴蒂带着他收集的战利品:那些在莫斯科煽动仇恨时收获的白卫军巫师们的一截小拇指,这是带着他们灵魂碎片的小拇指,是能帮助伏地魔复活的材料材料,悄然回到了他主子身边。”
广场上响起一片无法抑制的抽气声。学生们惊恐地互望着,教授们的脸色更加凝重。斯内普站在邓布利多的阴影里,袍子下的手紧握着,指节发白。
“在一个阴冷的日子,在汉格顿郡那座满是黑暗回忆的冈特老宅里,”卡尔文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回忆让他似乎看到了那座令人不安的房子,“伏地魔回来了。带着他全新的、更加危险的身躯。一个尝试将魔法融入血肉灵魂的躯体。”
他停顿了片刻,像是在回味那次力量悬殊、险些丧命的短暂交锋。“他确实变得更强大了。”
他猛地提高了一点声音,打断了下方即将爆发的混乱:“但这并非他计划的全部!你们以为他挑起俄罗斯的战争仅仅是为了吸引我和制造混乱?不,那只是开胃菜。就像那句麻瓜格言:声东击西”。
卡尔文的目光扫过人群,落在角落里的斯内普身上,也扫过脸色微变的小天狼星·布莱克:“伏地魔手下曾有一只卑劣的老鼠,彼得·佩迪鲁。这只老鼠为了求生,为了献媚,向他的主子吐露了大量秘密。关于一个叫活点地图的小玩意儿,关于它如何追踪名字…特别是,”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关于莱姆斯·卢平教授,以及我忠诚的朋友,小天狼星·布莱克之间的那段…复杂的过往。一段关于月亮脸、尖头叉子、大脚板和那只虫尾巴的往事。”
小天狼星的脸绷紧了,下颌的咬肌微微抽搐,灰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愤怒和痛苦。斯内普则纹丝不动,如同石雕,只有那空洞眼神仿佛更幽深了些。
“拥有这些情报的伏地魔,亲自出手了。”卡尔文的声音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冰冷穿透力,“他帮小巴蒂·克劳奇精心策划了一个新的身份——科里·伯查特,《郁金香魔法报》的记者。”
这个名号引发了记者的低哗。斯内普的呼吸似乎停顿了一瞬,那个在三把扫帚试图灌醉卢平的假记者形象清晰地浮现出来。
“这个名字被巧妙地施了混淆咒,骗过了活点地图的核心魔法框架。让科里·伯查特这个名字成为了地图上的一个无害的标签,掩盖了底下小巴蒂·克劳奇这个剧毒的真相。”
卡尔文的目光锐利地掠过邓布利多,后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难怪地图上找不到任何小巴蒂的其他踪迹。
“但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