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亮的火柴,骤然闪现。
“老吴…”陈海峰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压过了洞内的嘈杂,“…试试…收音机…短波…把所有频段…扫一遍…”
老吴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对…对!全球通讯是断了…但短波…靠电离层反射…也许…也许还有微弱的信号残留!”他立刻扑到收音机旁,不顾机油弄脏了本就破烂的袖子,飞快地摇动手柄。微弱的电流声响起,喇叭里传出刺耳的沙沙声。
赵峰皱紧眉头,刚要呵斥这“浪费时间”的举动,陈海峰却艰难地抬起了他那条如同枯木焦炭般的右臂。他没有指向任何方向,只是将掌心微微摊开,对准了收音机那简陋的、布满锈迹的天线。意识艰难地沉入手臂深处那片狂暴的、由“终焉之锁”与“起源之火”强行融合而成的能量之海。
不再是排斥,不再是压制。
而是…极其微弱、极其谨慎的…引导。
一丝微不可查的、暗金色的能量流,如同最纤细的蛛丝,从陈海峰掌心焦黑的裂纹中渗出,无声地缠绕上收音机的天线。他紧闭双眼,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这感觉比引爆能量更痛苦,如同在汹涌的岩浆中试图分离出一滴纯净的水珠!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灵魂被撕裂的剧痛和符文核心濒临失控的警告!
收音机喇叭里的沙沙声骤然加剧,爆发出刺耳的啸叫!老吴手忙脚乱地调谐着旋钮。就在赵峰忍无可忍要上前阻止时,那刺耳的噪音猛地一顿!
“……呲…呲…这里是…昆仑哨站…重复…这里是昆仑哨站…我们位于…北纬36.5…东经94.1…依托…废弃地下工事…坚守…有净水…部分种子…请求…收到回复…呲…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