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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八:王者之剑的追忆

是它永远学不会教训,这份贪婪,正是祭司长刻意保留的杀机。
    是的就这样,快些来吧,我油尽灯枯了。
    他转过身,向着士兵们挥了挥手,这算的上告别,但也算不上。
    即使黑潮已经开始缓慢吞没祭司长的身体,但他脸上仍然保持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铁墓,我来杀你了。”
    之前早就说过的,在漫长的等待中祭司长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成为了何种生命体。
    但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自己不属于人类,同样的,也绝不属于黑潮。
    祭司长不属于这里。
    他远比这翁法罗斯里的一切都高贵,那跨越繁星的梦境不是幻觉——他终于明白,这片闭锁世界中,万物不过是须臾的泡影,都只不过是无穷光阴里最廉价的渣滓。
    他的理智在逐步丧失。
    那把剑压制的不仅是他对于最初王者的思念,还作为锚点锚定了他日渐稀薄的人性。
    如今,他已然明白自己的本质。
    “铁墓,铁墓……”
    已然即将被黑潮完全吞没的祭司长向着地平线的尽头发出最满怀恶意的宣告,那些压抑的情绪和记忆化作被杀意和狂气簇拥的怒吼:
    “你不是神…但你的灵魂仍是我的盛宴!!!”
    某种不属于人类想象力的庞大的身躯掩藏在黑潮之中,它身上的光芒宛如沸腾的火焰,灼烧着漆黑海洋最后的血液。
    大地在哀鸣,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地底翻涌,黑潮在飞速退却,这场战役以无法理解的方式草率结束,最后也没人知道祭司长去了哪里。
    【你永远不会知道,那在圣殿里怡然自得的摸鱼狂其本体是何等可怕的灾厄。】
    【比起这片大地原生态的黑潮,来自天外的无妄之灾或许更能代表这个世界对于你们的恶意……】
    【又或许,即使是执掌毁灭权柄的星空神明,也会在某个代表着绝望的明天,不幸沦为天外异种的食粮?】
    【祭司长在向你道别,他知道有一天终究会与截然不同的你重逢,在那个时候,或许你们还会有机会并肩奋战。】
    此后第二天,第三天……第七天。
    最后一道防线坚持的时间比祭司长预言的还要久,愚昧却坚强的凡人,总是喜欢在这种地方发起莫名其妙的叛逆。
    当最后一名士兵倒下,当最后一根挺直的脊梁折断成悲壮的丰碑,城墙在坍塌,在晨曦中显露出城池中一具具干枯的尸骨。
    雅努萨波利斯人最后所捍卫的东西在黑潮里漂浮,然后被彻底湮灭成尘土。
    “如阳至圣的君主啊,你可曾看见……”
    “我等死守诺言,不曾后退一步。”
    “最后的抵抗就交给您了,不必彷徨,不必怯懦,圣城的子民在冥府静候您的再临。”
    讽刺的是,当黑潮和它的造物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以胜利者的姿态巡视着残垣断壁时,雅努萨波利斯破败的城池里突然传来悠扬的歌声。
    ……
    圣殿的废墟里,执掌千门的神明在垂泪。
    而在名为泰坦的神明诞生之前,这片大地上的人类曾经为火焰而感动,他们绘制壁画,搭建祭坛,只为短暂的安宁而赞颂。
    此为原初之火——太阳的时代早已结束,火焰的时代即将来临。
    好吧,还没到时候。
    它不属于翁法罗斯,却在冰冷的祭坛上燃烧,静静的等待着有敢于向命运诀别的勇士捧起自己,将所有值得铭记的事物都化作柴薪。
    名为伊卡洛斯的战士带着一身血浆和污泥,从地下城滋生的孽物和各种险恶机关中杀出一条血路,踏足这片被先祖永久封存的禁地。
    他现在看向那石台中摆放之物的眼神,就和当初建城之初的王者一样,有些期盼,又有些怀疑,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那好像是个焦黑的火盆,除此以外,那儿什么东西都没有。
    多离谱啊,先祖们耗费人力物力制造整个地下城,千方百计想要隔离的危险,居然就是眼前这一团黑漆漆的煤灰?
    可笑。
    作为君主,伊卡洛斯在王庭看见过泰坦的神火,他敢肯定那东西绝对不是这样子,至少不会像这玩意儿一样颓废。
    缇里西庇俄丝盗取火种的时候他还在场呢,它的气息那么神圣而光明,仿佛泰坦亲临世间,带着千年传承的骄傲。
    至于眼前这东西…就算暂且不提它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它最好能拯救雅努萨波利斯。
    伊卡洛斯走上台阶,观察火盆周围那围了一圈的巨石骑士像,他们曾经或许是了不起的豪杰,但现在连名字都没传下来。
    他叹了一口气。
    明明都是黄金裔,为何到了他这里不但找不到前任泰坦,还牵扯上了这么一个原因不明的东西——外面的子民拼死拼活,换来他这成不了半神的家伙,去继承一簇可能早就熄灭的火苗?
    他突然觉得很无力。
    也罢……
    伊卡洛斯俯下身,向着那漆黑的火盆伸出手去,感受那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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