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一声令下,当即有人倒满了十几碗烈酒。
谢无咎眉头都没皱一下,随着喉结滚动,第一碗很快见底,然后是第二碗,第三碗……
喝完第十八碗,谢无咎人都站不稳了,却还不忘给王县令倒茶。
“大人好茶量,学生还能喝,我们继续。”
王县令虽喝的是茶,但十八碗茶水入肚,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奈何谢无咎哥俩好似的拉着他的手不放。
“谢无咎,你放肆,还不赶紧放开本官。”
“大人,学生实在太敬佩您了,再让我敬您几碗好不好?”
谢无咎不给王县令拒绝的机会,眨眼间又喝了三碗。
“呵,果然是青石巷出来的穷秀才。为了巴结本官,还真是拼命。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上,本官就依了你。”
“多谢王大人。”
随着空酒坛越来越多,谢无咎白皙的俊脸早已通红一片,身子摇晃的厉害,仿佛下一瞬就会倒下。
王县令也没好到哪里去,肚子都快撑爆了。
凤昭见时机到了,命人往香炉里加了少许白芥子。
一股辛辣之气钻进王县令的鼻子。
“阿嚏。”他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与此同时,一股暖流顺着大腿根汩汩流下。
王县令身子微僵,脸色青白交加。
谢无咎似乎没发现王县令的异样,还在往他手里塞茶水。
“大人,学生日后若是有所成就,一定不会忘了大人今日的提携之恩。哎?这是什么味道,怎么有些骚呢?”
王县令愤怒地推开谢无咎,带着人逃也似地离开了凤家。
在场很多聪明人,仔细一想就猜到怎么回事了。真是没想到,堂堂的县令大人,竟尿了裤子。
谢无咎一直在强撑,确定王县令真的离开后,才放心地倒了下去。
凤家客房里,谢无咎吐的脸色惨白。他蜷缩着身子,忍受着胃部的灼痛。
门吱呀一声响,凤昭端着一碗养胃粥来到床前。
熟悉的海棠香飘来,谢无咎忙要从床上爬起来见礼,被凤昭先一步按回了床上。
“谢公子,身子才是最要紧的,你今日不该那般拼命的。”
谢无咎死死咬着毫无血色的唇,眼眶红红的,出口的声音委屈巴巴。
“凤小姐,我只有烂命一条。目前只能用这种方式耗走王县令,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下次换种办法。”
对上那双如小狗般可怜无辜的眸子,凤昭准备好的那些话竟说不出口了。
“谢公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以后不要用了,先将粥喝了吧。”
“好,我记住了。”谢无咎接过粥碗却没喝,而是将它放在床头案上。
“凤小姐,今日是你的生辰,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希望你喜欢。”
谢无咎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凤昭感受着盒子上的温热,仿佛那人坚实胸膛处的体温。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凤昭颇有些慌乱地打开了盖子。
一支质地一般,却做工精美的玉簪出现在凤昭的视线里。
身为凤家家主,凤昭熟知各种簪子的样式,眼前这一支,是她没见过的,难不成是谢无咎自己雕的?
心突然跳的有些快,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凤昭有些害怕。
她收好簪子起身,背对着谢无咎说道:“谢公子,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你的心思该放在温书上。”
谢无咎卷长的睫毛垂下,遮挡住眼底的失落。
“是,小生明白。”
昭和阁,瑞香恭敬地向凤昭禀告。
“小姐,在王县令回府的必经之路上,我们的人假扮土匪,将他套上麻袋拖进树林狠揍了一顿。”
“您放心,没有十天半月,他下不来床。”
“好,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线索。”
“是,您放心。”
王县令重伤在床的消息很快在衔云县传开,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件事。
“明轩哥哥,王大人可是朝廷命官。谁那么大胆子敢动他啊,除非是……”
凤瑶暗示的足够明显,陆明轩却没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不管是谁做的,都打的太好了。王县令贪财好色,早该被惩治了。等我入朝为官,一定不会放过这样的蛀虫。”
“明轩哥哥,你这么气愤做什么,难不成你喜欢上我阿姐了?”凤瑶惨白着脸,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啪嗒啪嗒往下落。
陆明轩看着凤瑶的眼泪,当即慌了。
“瑶瑶,你想多了,我可不想枕边人满腹算计,我爱的人只有你。我只是看不惯王县令的嘴脸,他被打了也是罪有应得。”
凤瑶扑进陆明轩怀里,呜呜哭泣。
“明轩哥哥,我好怕你不要我了。”
“乖,别多想,等我高中状元就娶你为妻。”
“明轩哥哥,我不想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