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死相,冷宫的煞气更重,我担心是他搞的鬼。”
“不是他,不必担心,想必皇帝也有很多话想要跟我说。”
雪越下越大,簌簌地落在青石板上,很快便积了薄薄一层。
两人的脚步声被柔软的雪吸收,只剩下风吹过檐角铜铃的叮当声。
狐岫凝望着高高的宫墙,这四四方方的墙把宫内的人都困在了这小小的四方天地,包括皇帝。
她将大福往身边拢了拢,起身轻快的跃到墙上,几下就离开了皇宫。
出了皇宫,狐岫凝松开大福,任由他放肆奔跑,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小脚印。
她看向宫外的场景。
沿宫墙根蹲着几个卖炭老翁,皲裂的手拢在袖中,扁担两头挑着蒙雪的竹筐。他们呵斥着来回推搡的孩童,声音却被风撕得七零八落。
有个穿补丁袄子的孩子趴在冰面上,耳朵贴着河面,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脏兮兮的脸上突然绽出笑来,大福悄悄接近他们,向他们问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一位守门侍卫迈着步子过来,想要驱逐这几个常来的小孩,他的铁甲结了一层薄霜,呵出的白气刚离唇就散了。
远处,街道上,仅有几人冒着风雪出来摆着摊子,冻僵的手缩着袖中,嘴唇也被冻得有些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