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熄灭,只剩一片浓墨般的深邃,“我太了解他了,我不会认错自己心悦之人。那是他违心之言。”
“后来,我便寻了好些人,查了好些书,方知那小娘子是南疆而来。”
“南疆之人,擅长制蛊。我便问了贺郎身边的人,听闻那小娘子每月都会给贺郎喂什么。”
“我猜,大抵是蛊。”
她缓缓抬起头,那双眼睛,已然无神,似是一汪深潭。
“可我并不知道那蛊是什么,也不知,何处才有解药。”
“唯有蜉蝣引,可将他体内的蛊虫引出来。”
吴慧感慨一句,摇了摇头。
程娉婷也半垂眼眸,思量着话中真伪。
方才她说时,眼底的爱意和恨意相互纠缠着,想来不似作假。
“曹娘子,为何如此笃定啊?”萧迎浅酌一口烈酒,辛辣刺鼻之气,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世间不变心的男子,又有多少?你又怎知,不是他变了心?”
她的父亲,萧玄璟的父亲,不都是背信弃义抛妻弃子之人吗?
“不。”曹姝言语果断,“我信他,他不会变。”
萧迎闻言,轻笑了一声。
她勾了勾唇,轻声开口,“若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你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