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兰伯特与哈斯克尔再次交手。
这一次哈斯克尔在沸血状态下,整个人宛如一头野兽,即使血流不止,也几乎不知疼痛。
他怒吼着一斧挥下,直接将兰伯特逼退数步,斧刃在对方胸前护甲上砸出裂纹,鲜血顺着破口流淌而下。
兰伯特没有选择继续硬拼,而是以灵活身法拖延时间,不给哈斯克尔再次近身的机会。
“哈啊啊啊!!”
周围的雪誓者也在这一击下受到鼓舞,纷纷陷入沸血狂战,朝着赤潮骑士疯狂冲杀过去。
赤潮骑士立即反应过来,在乱战中迅速收拢阵型。
但即使有路易斯的预判和战前准备,仍然有一名年轻骑士大意了。
被一斧正中胸口,被击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脊柱断裂,当场死亡。
兰伯特看到这一幕,脸色愈发沉重。
虽然胜局已定,但这样下去也要被拖死好几位骑士。
而且沸血状态下的战士坚持不了多久的,没必要与他们硬碰硬。
“调整阵型,分散!”
他低喝一声,赤潮骑士们迅速改变战术。
他们拉开距离,不再与敌人正面交锋,而是以骑马机动和远程投射不断骚扰。
沸血状态的雪誓者果然没有坚持太久,动作逐渐迟缓。
他们的身体开始出现反噬:皮肤溃裂,口中喷出鲜血,嘶吼声变成了惨叫。
“呃啊啊啊!”
有的雪誓者倒地翻滚,痛得抽搐。
也有的雪誓者选择在痛苦中继续战斗,但斗气紊乱,反而加快了自己死亡。
兰伯特没有让部队靠近,而是继续用拉锯战牵制。
只要拖下去,这场战斗终将属于他们。
哈斯克尔仍在坚持,他踉跄地站起,身上的肌肉开始破裂,血液顺着斧柄流到指尖。
他的眼神已经失去焦点,却依旧向前。
“跟我上!!!”
他怒吼着,带着最后一丝斗气,冲向兰伯特。
兰伯特这一次没有退,让马匹站稳,举枪迎敌。
“来吧。”
战斧与骑枪在半空碰撞,哈斯克尔的斧刃终于碎裂,铁片崩飞。
他的胸口也被兰伯特一枪贯穿,鲜血喷涌而出。
然而他没有倒。
“我要带你一起下地狱!”
他大喊着扑了上去,像野兽一样死死抱住兰伯特。
周身的斗气开始暴走,空气中弥漫出灼热的气息,准备自爆与兰伯特同归于尽。
好在一旁的赤潮骑士冲上来,一剑横斩,斩断了哈斯克尔的右臂,将他震飞出去。
哈斯克尔重重砸落在地,斗气逸散,侧躺在地,望着天空。
夕阳像血一样红。
“父亲……我……终究还是没能……”
话没说完,他便不甘地闭上了眼。
战场归于沉寂。
…………
烟尘还没散尽,约恩趴在崖边,嘴巴张得像个“o”字。
他已经忘了自己这是第几次被震住了。
战斗从伏击开始,落石、箭雨,再到三线骑士合围。
整个过程精彩得像在演一场话剧。
每一步都精准,每一个战士都配合得严丝合缝。
可对面是雪誓者,还有那种可怕的沸血狂战。
他原以为赤潮领的骑士要付出惨烈代价,结果不到半小时,局势已定。
“我……已经震惊好几次了。”约恩低声咕哝。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嘴角抽搐:“老大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预言?还是你根本在雪誓者有……”
路易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闭嘴。”
他看着下方在收拾战场的骑士们说道:“死了一名骑士,这场伏击就不算成功。”
约恩闻言愣住了。
“你是……认真的?”他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他的第一反应:这人在装逼。
可他又不敢说。
约恩回想整场战事,从伏击的布置,到战斗节奏的掌控,再到对沸血狂战的克制。
如果是自己或者是扎克里那个自负又冲动的家伙,手下的骑士遭遇到这群疯子……
他甚至怀疑,会不会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那帮疯子冲成了肉泥。
全军覆没。
这个词在他脑海里盘旋了一圈。
这就是我们之后会遭遇到的敌人吗?
埃德蒙公爵这分明就是想把南方来的开拓领主往尸坑里面推啊!
约恩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他之前也只是觉得路易斯比他们强一些,有些脑子,会用人,能布阵。
但现在他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一些”的差距,是天壤之别。
那是压着打、吊起来打、提前三天把战场挖好坑等你跳的程度。
简直不是一个量级。
约恩脑中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