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的粉丝,而是他们的狐朋狗友。
更多人则是不屑一顾。
什么玩意。
他们两个可都有表演的经验,因为他们都是第二批进入无名学院的学生,之前都有排练那捉放曹。
虽说这是义演,但也是看钱的,张白手店给得最多,那自然是派经验丰富的来。
而且当薛均、崔孤儿他们在一鲜绝表演时,他们可是一直在学院加紧练习,所以此时在台上的表现,要比最初薛均他们更好。
此外,这故事也是从头讲起。
毕竟多数人还是只闻红楼之名,不知其实。
然而,这红楼梦到底讲的是宅院里面的故事,这东市的顾客,更能够明白其中一些隐喻和一些关系,看着也是更有趣味。
上百名顾客,愣是连动筷子的声响都没有,就只有台上的说书声。
躲在后台的观望的张淮,看到大家如此入迷,可算是放下心来,突然又瞄了眼旁边的王熙,道:“王少郎,其实小人还想多与无名学院合作?”
王熙好奇地看着他。
张淮道:“就是那英雄酒,小人也希望能够放在小店卖。”
王熙呵呵笑道:“老张,你已经错过了这一笔泼天富贵,就不要再多想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真的失去了。”
“是是是,怪我当初有眼无珠。”
张淮讪讪点了下头,心里却想,那英雄酒卖得虽然是不错,但要说是泼天富贵,可也不至于吧。
可见王熙拒绝的如此干脆,心里难免又有些患得患失。
王熙看在眼里,心想,待我酿出新酒来,有得你后悔。
就在张淮患得患失时,忽闻一阵抱怨声。
不用想也知道,那经典的“欲知详情”出现了。
但抱怨有个屁用,台上的表演者,跟他们是一个阶层的,咱就说这么一段,你们能怎么样。
怎样?
哼!
我们就不晓得订位子么,我们明儿再来。
真是的。
这结束之后,顾客们纷纷来到柜台上抢订位子,红楼梦一日未完,就给我续下去。
包括一些黑粉,都是口嫌体直。
张淮乐得是嘴合不拢了,这钱出得可真是一点也不冤。
第一天就将这钱给赚回来了。
可真是太疯狂了。
其它店的情况,与张白手店没有丝毫区别。
只恨这位子太少。
这一场红楼风暴,来得是又快又急,就仿佛无名学院的学生冲着那些曾经瞧不起他们的人,咆哮道:“我们又回来了。”
但与暴风雨不同的是,退得可并不快,非但如此,热度还在持续攀升中,到底之前许多人没有听过红楼梦。
无论是市井小民,还是文人雅士,公卿子弟,贵妇少女,是人人皆爱。
真是势不可挡。
那些酒楼商人是暗自庆幸,当时自己没有临阵退缩,否则的话,这真的可能会改变他们的命运。
然而,大火之事,必有眼红之人。
武信当然是其中之一。
这些天,他一直都在精心筹备一件事,就是歌咏大赛,虽然这只是一次比赛,但是对于武家而言,却是意义非凡。
因为这能帮助他,笼络外庭的大臣,而这又是武家现在最缺的。
如今,仿佛一夜之间,歌咏大赛变得无人问津。
就事论事,诗赋虽然高雅,绝对可以说是代表着大唐最顶级的文化,但即便李白、杜甫、白居易一同参加,也很难引发这般热度。
到底能够品出其中滋味的人少,且诗赋议论的点也很少,跟小说是没法比的。
武信赶紧将李林甫给找来,商议对策。
这么下去,迟早要凉凉啊。
“武祭酒勿恼,真正该苦恼的应该是另有其人。”李林甫却是笑道。
武信问道:“何人?”
“张相公。”
李林甫道:“请恕在下说句不好听的话,武祭酒到底只是负责教育改革,真正的科举改革,政治改革,可全都是张相公在负责,这也是陛下启用张相公的原因之一。”
武信稍稍点头,“其实之前我就找过张相公。”
“下官知道此事。”
李林甫笑道:“张相公还特地派人前去无名学院,要求他们约束自己的学生,这才引发了此事。”
武信问道:“此话怎讲?”
李林甫道:“据我所知,之所以他们要去酒楼演出,就是不满张相公所作所为,为了证明自己,亦或者说,要出这口恶气,才这么做的。”
“当真?”
“千真万确。”
李林甫道:“那红袖之前对此有些担忧,故此还特地来询问过我。”
“原来如此。”
武信是若有所思。
李林甫道:“就事论事,那红楼梦确实写得也精彩,想要凭借诗赋给压下去,是很难的,既然如此,武祭酒何不置身事外,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