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署还不错,看着挺敞亮的。”
王守一打量着这新官署,很是满意。
如今安业署的职权扩大不少,这官署就不能太随意,于是朝廷立刻将西市边上的一个官署,给改为安业署。
一旁的皇甫尚德打趣道:“可不及你家后院大。”
王守一道:“可是不能这么比,此庙虽小,可将来来此烧香的人,定是不少啊!”
皇甫尚德道:“何许将来,如今就有人来探路了。”
王守一诧异道:“已经有人找过你了?”
皇甫尚德点点头道:“这隐户归籍,关键是在于土地,可这土地上哪来,大家能不担心么?他们找尽各种借口,来向我打探消息。”
王守一问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皇甫尚德道:“我当然是说这些都不归咱们管,我们只管隐户,不管土地,朝廷给多少土地,我们就安置多少隐户。”
王守一点点头道:“土地一事,就让宇文融去干,咱们可千万别沾边啊。”
这时,一个主簿来到跟前,行了一礼。
皇甫尚德将一张告示递给主簿,道:“徐主簿,去西市各处贴上。”
“这是什么?”王守一突然问道。
皇甫尚德道:“到时隐户归籍,不还得通过商人么,这是告诉那些商人,如果要招人的话,可以来咱们安业署,这也是在履行为民置产的思想。”
“我瞧瞧!”
王守一直接从那主簿手中,拿过告示来,有模有样地看了起来。
皇甫尚德一脸古怪地打量着王守一,“王兄,你看得懂么?”
王守一哼道:“皇甫,可莫要瞧不起人,我以前是不稀罕读书,真要读书认字,对我而言,简直轻而易举。”
说罢,他便将告示递还给主簿,“没有错字,拿去贴吧。”
“小人遵命。”
主簿木讷地点点头,然后便退了出去。
皇甫尚德给这厮逗乐,呵呵直笑。
这主簿刚刚出去,又有一人入得院来。
王守一、皇甫尚德见得这人,不免皆是一愣。
来者正是宇文融。
“恭喜!恭喜!”
宇文融拱手上前来,“恭喜你们安业署是喜得新署,不知这地,二位可还满意?”
“多谢!多谢!”
皇甫尚德拱拱手,又问道:“莫不是这这地是宇文御史帮我们选得。”
宇文融忙道:“我哪有这权力,不过我倒是稍稍提了一句。”
王守一忙道:“这地可是好得很,跟西市很近,方便我们安业署干活,宇文御史这般为我们着想,守一真是受之有愧。”
“哪里!哪里!”
宇文融道:“祁国公切莫这般说,要真说起来,还是二位帮了我大忙,关于隐户归籍乃是我提出来的,可是一直执行不力,我对此也是忧心忡忡,生怕此计行不通,耽误了陛下的大计。”
“宇文御史言重了。”皇甫尚德又是一伸手道:“里面请。”
“请。”
三人来到后堂坐下,宇文融开门见山道:“今日在下登门拜访,除道贺外,还有一事,有求于二位。”
王守一道:“宇文御史请说。”
宇文融道:“这凡事开头难,故此隐户归籍最难之处,莫过于取得隐户的信任,这一点,安业署做的比任何官府都要好,故此我希望了解清楚,安业署在执行时的具体安排,将来便于在各地推广。”
王守一与皇甫尚德相视一眼,皇甫尚德立刻道:“好说,好说,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宇文御史的。”
“哎哟!切莫这么说,这宇文融可承受不起。”
宇文融诚惶诚恐道:“且不说陛下尚未决定由谁来掌管此事,即便真交于在下,那陛下也是希望安业署能够在中间起到监督的作用,到底这里面涉及的利益,可是错综复杂,这稍有错漏,便会引来闲话。”
皇甫尚德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
宇文融又道:“根据安业署的职权来看,到时你们就只负责登记,朝廷下放多少土地,你们就帮多少隐户安业,可不需要去配合谁,看任何人脸色。”
皇甫尚德呵呵道:“宇文御史一席话,可真是点醒梦中人啊!”
但笑得有些勉强。
宇文融呵呵道:“二位别怪我多嘴就行。”
“怎会,怎会!”
王守一道:“到底我们久疏朝政,许多事一时半会都想不到,宇文御史所言,于我们而言,可是有莫大的帮助,我们感激都还来不及。”
宇文融笑道:“祁国公这般谦让,宇文真是愧不敢当啊!”
这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宇文融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宇文融后,皇甫尚德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看来我们想尽占便宜,可也是很难得。”
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