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在一堆文件里,挑出一份未面世的报纸——正是陶瑾琛抱着血人在硝烟中嚎啕大哭的画面。
他冷笑,“陶家那浪荡子倒是会挑地方哭丧。”
福嵘从皮夹抽出张当票轻放案头,“他上月刚输掉东四牌楼两家铺面,原是想去当铺赎祖产…”说着苦笑摇头,“偏他心善去扶伤者,才叫人乱拍了照片。”他指尖点着报纸信口胡诌。
老督军眯眼打量他:“南京来的特派员,此刻正在隔壁喝碧螺春。”随即拿起一份文件佯装翻阅,“这事影响太大,不是贤侄三寸舌说颠倒就颠倒。”
福嵘接过小六手中的檀木匣:“最近新得个小玩意,想着世叔书房缺个镇纸。”匣盖掀开时,羊脂玉雕的卧虎压着张花旗银行本票,金额栏“叁拾萬圓”的票脚处签着天津分行经理jprichardn的花体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