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刚拿起水晶球,周野突然往他脖子里塞了个毛绒挂件——两只尾巴缠在一起的雪貂。
“你属这个。”
她晃着手里另一只咧嘴笑。
“我昨天超话里看到的,粉丝说像你。”
江倾挑眉打量龇牙的雪貂。
“明明是像某个炸毛精。”
“你才是!”
“我可没指名道姓。”
“你就是!”
“那好吧。”
“嘻……”
三点时分,两人坐在湖畔长椅喂天鹅。
周野晃着脚上新买的樱花袜,看江倾用银杏叶折小兔子。
当他递过来第三只时,她突然翻开他手机相册。
“江老师偷拍技术见长啊。”
最新照片是一个多小时前在轿厢里,她闭眼吻他时的画面。
“这是呈堂证供。”
她晃着手机威胁。
“一会还是你买票。”
江倾笑着看这姑娘做出恶狠狠地表情。
“就这?”
“想得美!”
周野点他胸口。
“我还要坐第一排吃泡芙,要榛子巧克力夹心的!”
江倾莞尔,抬手搜了搜她的头。
“好。”
——
近四点时分,前门大街的梧桐叶在热浪里耷拉着。
周野踮着脚往德云社红漆门里张望,满眼好奇。
“你说等会郭老师突然看见我们,会不会把扇子摔了?”
她揪着江倾袖口,墨镜滑到鼻尖。
“不会,但我们可能会成为他下次的新包袱。”
江倾拉着她往里走。
“好像也是……”
女孩歪着头小声嘟囔。
检票员掀开帘子时,凉气混着快板声涌出来。
江倾护着她往里走。
剧场里乌压压坐满人,两人被领到第一排正中的八仙桌,红木椅铺着金丝绒软垫。
周野刚摸到桌上的瓜子碟,头顶射灯“唰”地亮起。
“嚯!”
全场突然炸开惊呼声。
江倾抬起头,正对上一双瞪圆的单眼皮。
郭麒鳞举着折扇僵在幕布旁,大褂上的银线云纹都跟着抖了两抖。
“各位看官瞧见没有?”
郭麒鳞扇子往台下一指。
“头回来咱们园子的朋友可能不知道,这两位可是我在桃花坞的挚爱亲朋!”
追光扫过来,周野慌得把瓜子仁塞进江倾嘴里。
满场起哄声里,江倾淡定咽下瓜子。
“郭老师穿大褂的样子真是风流倜傥。”
观众席爆出笑声,郭麒鳞甩开大褂下摆踱过来。
“这事我还是知道的,您二位这是突击检查来了?”
他突然从大褂兜里掏出袋辣条。
“先垫垫?”
周野笑得栽在座椅上,帽子都歪了。
江倾笑着接过辣条。
“一包辣条就想打发我们?”
“晚点定有大餐啊!”
开场闹完,郭麒鳞冲他们眨眨眼退回后台。
不一会,穿灰大褂的年轻演员上来讲“打灯谜”,周野捧着茶碗听得入神,突然拽江倾衣角。
“黄鹤楼为什么不能打麻将?”
“因为……”
江倾瞥见台上演员挤眉弄眼,凑近她耳边。
“崔颢李白不会打缺一门。”
前排大爷“噗”地喷出茶水,周野笑得直拍大腿。
江倾握住她手腕。
“周老师这是要给茶碗配个打击乐?”
“知道啦知道啦。”
女孩嘟着嘴将手放好。
第三个节目是“学哑语”,捧哏演员比划着擦玻璃动作。
周野突然揪江倾耳朵。
“你记不记得桃花坞那次……”
话没说完自己先笑软在椅子里。
江倾挑眉抽出纸巾擦她笑出的眼泪。
“某人在哑剧环节把擦玻璃演成猫挠门的壮举,确实值得载入史册。”
茶过三巡,场子愈发热闹。
郭麒鳞再次登场时换了件竹青大褂,醒木“啪”地一拍。
“刚在台下瞧见两位老朋友,就五月在桃花坞那会结识的,一女演员和一霸总。”
他扇子一合。
“这霸总可是真霸总啊!这两句说的我都紧张,生怕表现不好咱们江总不满意。”
全场目光聚过来,周野往江倾身后缩了缩。
江倾端起盖碗茶呷了一口,咧嘴笑开。
“既然如此,少班主这不得拿出实力来?”
“得嘞,您瞧着!”
郭麒鳞扇子转了个花。
“我忽然又想起来,上回在坞里,这姑娘能把一首歌唱的没一个字在调上,好家伙!”
他突然学起周野唱歌时的模样。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