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她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苏姨娘和她带来的丫鬟,不许踏出留香居半步。
亦不可与家中亲人有通信往来。
牛嬷嬷带着人走后,小桃扶着苏姨娘到软榻上坐下。
不忿的说道。
“这牛嬷嬷好大的谱儿,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搜姨娘的留香居。
还有姨娘您刚刚怎么不解释那避子汤是帮月红姑娘熬制的?”
苏姨娘把玩着手中的帕子,神色淡淡道:
“解释?你以为解释有用?那牛嬷嬷不过是国公夫人身边的一个奴才。
没有国公夫人的命令她敢擅自做主搜我的院子?不过是在替国公夫人办事。
国公夫人既然能派她来搜院子,说明咱们给月红熬制避子汤的事她早已知晓。
我这私下与她作对,她自然是不喜的,罚我禁足两月不过是小惩大诫。
此时我真解释说出月红的事,只怕就不止禁足那么简单了。”
看着手里的帕子,这上面的花儿还是月红绣的。
可惜明日一早无法去为她送行了。
这也就罢了。
苏姨娘更担心的是,国公夫人既然知晓她帮月红熬制避子汤的事。
会不会在中间做了手脚?
突然想起那天抓药时,药师不自然的表情。
苏姨娘心下一惊。
赶忙从软榻上坐起,走到供奉着的观音像前,双手合十的祷告。
“菩萨保佑,保佑月红可别怀上孩子啊!”
祷告完,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自己这真是病急乱投医。
怎么可以在求子观音像前求不要怀上孩子呢!
可自己的这里也就只有求子观音供奉着。
原是她想要个孩子,特意请回来的
小桃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不知道姨娘这是做甚,她就担心着姨娘目前的处境。
“那这两个月可怎么过呀?不能与亲人通信,也不能踏出这院子半步。”
苏姨娘轻轻叹了口气。
“左右不过两个月,夫人也不会断了咱们的吃食,熬过去便是了。”
小桃皱着眉头。
“可那避子汤的事,姨娘不解释,要是传了出去,别人还道是您喝的,对姨娘您的名声可不好。”
苏姨娘冷笑一声。
“国公夫人比我更不想此事传扬出去,没见今日过来的都是夫人身边最信任的婆子们吗?咱们这位主母可真是算无遗漏。”
“姨娘,这府里都是夫人一手遮天,国公爷也极少回府,您要是有个一儿半女傍身或许会好些。”
小桃的眼眶泛红。
苏姨娘拍了拍小桃的手。
“傻丫头,哭什么,不过是一时的困境,姨娘我还这么年轻,等国公爷回来”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们不能进去,苏姨娘正在休息。”
是门口丫鬟阻拦的声音。
“给我让开!”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苏姨娘和小桃对视一眼。
听声音是府里林姨娘,她怎么来了?
莫不是得知留香居被夫人禁足两月,来看笑话的?
门帘子被猛地粗鲁的掀起,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
“妹妹这日子过得可真是‘舒坦’啊。”
林姨娘阴阳怪气地说道。
苏姨娘起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原来是姐姐,不知姐姐这会儿前来所为何事?”
来者正是国公府的另一位姨娘,林姨娘。
她进府比苏姨娘早好多年,如今也有三十好几的年岁。
今日那位想收月红做通房丫鬟的大公子,就是她所生。
大公子在国公夫人的锦绣阁挨了打,她不敢去找国公夫人理论。
就跑来苏姨娘这里撒气,谁叫大公子看上的是苏姨娘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呢!
儿子被打的皮开肉绽,可都是因为这个贱皮子。
林姨娘环顾四周,嗤笑道:
“妹妹这留香居可真是冷清啊,怎么就这一个小丫鬟侍候。
不是还有一个长得不错的狐媚子吗?听石榴说那丫鬟名叫月红。”
月红因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并没告诉苏姨娘,她与府里大公子产生矛盾的事。
是以,苏姨娘这会听林姨娘问到月红,心下虽然有些诧异,但面上却依旧平静。
“姐姐说笑了,姐姐此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风凉话吧?”
林姨娘走到软榻旁坐下,慢悠悠地说道:
“哼,苏姨娘,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儿因为你那丫鬟挨了打,你倒在这装无辜?”
苏姨娘一头雾水,转头看看小桃,小桃也是一脸茫然。
苏姨娘只得帮着月红打着马虎眼说。
“姐姐怕是误会了,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