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脸绯红,光洁的手臂缠绕着正在穿衣的谢书礼。
刚刚礼爷让她喝了从楼子里带来的那种药。
她这会儿身子骨还软着,自然是不舍得放眼前这位金主离开。
谢书礼却一脸冷漠,边系衣带边说道。
“别闹,爷有要事赶着去办,等爷回来再让你求饶不迟。”
女子娇嗔着,试图拉住他的衣角。
“礼爷,再陪陪人家嘛。”
谢书礼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整理好衣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装饰最好的洞穴。
“死鬼,赶着去投胎啊,又是你让我喝的那种药,这就不管人家啦”
洞穴里只剩下女子欲求不满的低声抱怨。
而谢书礼早已大步流星地离开。
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无聊时的消遣,不值得他有半点留恋。
到了山洞外,苏纨绔和二把手等人都已等候在此。
“礼爷,山上的小弟们已经传下来消息,他们远远看到有一艘体型庞大的货船从上流过来了。”
二把手挂着一脸讨好的笑容凑上前来。
隔的近了,就能闻到礼爷身上一股子女子用的胭脂水粉的气味儿。
想必礼爷刚从温柔乡里走出来吧!
这前后也没多少时间,不知道礼爷那事儿办完了没有
谢书礼听完点点头,对二把手说道。
“让小的们将那些渔船划到河道上,咱们这就上船等着那艘货船,要是苏家运粮的货船到了,马上就动手。”
一旁站着的苏纨绔一听这话,赶紧捂着肚子,装出一副就要窜稀的模样。
“礼爷,我今个儿一早吃坏了肚子,只怕不能跟着您一道过去哎哟,我肚子难受,快要憋不住了。”
谢书礼踢了他一脚,讥讽一笑。
“行了,你小子就别装了,爷可没打算带你过去,你小子花拳绣腿啥忙也帮不上。
省得掉进河里拉翻我们的渔船,你还是回山洞里等着吧!”
言辞间尽是嘲讽,只差说你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苏纨绔立马不装了,放下捂着肚子的手,站直了身子。
这时大家都听到山洞里传来一阵女子哼哼唧唧的猫叫声。
苏纨绔神色一正,表明忠心的说道。
“礼爷,我还是在外面等着吧,山洞里有您的女人,非礼勿视、非礼不听,在下不敢造次。”
谢书礼斜睨了苏纨绔一眼,不屑的说道。
“什么我的女人?爷的女人在清水县,这种货色玩玩也就罢了,你要是闲着无聊,尽管进去,我们走吧!”
说着就带着二把手他们走了。
苏纨绔看着他们走远,到底还是被山洞里女子若有若无的声音叫的心痒难耐。
他提着长袍衣摆,屁颠屁颠就走了进去。
进到山洞礼爷暂住的地方,那女子见到是苏纨绔进来,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娇嗔道:
“怎么是你?礼爷他人呢?”
苏纨绔嬉皮笑脸地凑过去。
“美人儿,礼爷有事儿走了,这不还有我嘛。”
女子白了他一眼。
“就你?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苏纨绔却不管不顾,伸手就要去扯女人抱着的被子。
“别不识好歹,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女子挣扎着。
“放手,你放开手,再不放开我喊人了。”
“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他们都去干大事去了。”
苏纨绔两眼冒着熊熊火焰,迫不及待的脱了鞋子就往软榻上爬。
“啊,你不要过来啊!”
女子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谢书礼站在有着船篷的渔船上,以手遮挡住头顶上的阳光,如鹰隼般的目光往河道前方看去。
二把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礼爷,您觉得这会是装着粮食的货船吗?”
谢书礼眉头微微皱起。
他又不是千里眼,隔得那么老远,谁他娘的能看得清?
“不好说,待近些看清楚再说,你们先看着,爷去船篷里歇会,能看清楚船上的旗帜了就来叫我。”
说完,他转身走进船篷。
渔船的船篷不大,只足够几个人围坐休息。
中间摆放着一个桌几,谢书礼在靠边的木条椅上坐下,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神情。
他的人生可谓是一波三折,丰富多彩。
早年,他曾是国公府里的一个护院首领。
虽然是奴籍,但到底是国公府里的家丁,走出去也倍有面子,一般人谁不敬他几分?
后来他为了一个女人抛妻弃女,成了国公府的逃奴。
但这也开启了他的第二段人生。
人生嘛!就是要敢做敢为,不然就是泯灭一世,碌碌无为,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他为了获取身份,不惜杀了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