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揭过。
褚欢瞪着通红的双眼,身心都饱受折磨,颤着嗓音。
“警察姐姐,能给我杯水喝吗?”
折腾了半天,她连出冷汗,带讲话,口渴得很。
女警起身去给她端了一杯水,“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说,一定要好好配合调查,不能隐瞒。”
“我和他的恩怨过节说的明明白白,只是不想谢先生见义勇为,还要被他拿来当整死我的工具人,对他万分抱歉。”
女警安抚道,“调查后你说的是真相,你可以告梁际发攀诬。”
“我能告赢吗?”
“当然,只要你说的是事实,他已经构成很多罪名,难道你不希望迎来正义?”
“我的正义么?”褚欢抬眼看向灰黑的房顶,水光滑落,几近呢喃,“我还能活到那天吗?”
审讯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陈警司推门而入,褚欢被门外多余的光刺了下眼。
陈警司看了眼口供,和梁际发的完全相悖,那边一口咬定是她指使,可以当面对质。
“我说的都是事实,这件案子要结,其实很简单,给谢锦淮打个电话就什么都清楚了。”
褚欢一想起妈妈操劳了一辈子,却因为自己而那样潦草送命,胸口像裹了包图钉,往哪跳都是针扎的疼。
“小姑娘,你以为谢先生的电话是公共号码?”
陈警司沉下脸,“谢家那边已经知道了这事,马上派人过来,你最好弄清楚自己有几条命够折腾的。”
“半条。”
褚欢吸了吸鼻子,沮丧的猫一样,“谁想要,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