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他的金属嗓音带着戏谑的笑意,那笑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我刚查到,这片麦田底下是一座古祭坛,正好对应县志记载的‘春犁血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已经掌握了所有的秘密。
苏砚下意识挡在萧景明身前,他的身体像是一座坚固的山峰,保护着身后的萧景明。温不言面具上的饕餮纹明明闪烁着金光,可投下的阴影却诡异地扭曲成了一头躬身的耕牛,那耕牛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邪恶的历史。
第三节:地底祭坛
月光惨白,像是一层薄薄的纱,笼罩着麦田。照亮了麦田中央新挖的土坑,那土坑深不见底,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温不言带来的六名差役已经挖出了三具青铜犁,呈三角形插在祭坛上,犁头全部指向中央的石台。每一具犁身上都刻满了古老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古老故事。犁锋上还滴着新鲜的血液,那血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胤书·祭祀志》有载……”温不言的袖中滑出那枚“蜃”字铜钱,铜锈间夹杂着血丝般的纹路,那纹路仿佛是一条条邪恶的血管,在铜钱上蔓延。他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与威严。“春耕时以处女血润犁,可保五谷丰登。若遇大旱,则需以七对童男女祭犁。”他的声音在寂静的麦田中回荡,仿佛是一声声诅咒。
苏砚注意到,铜钱上的“蜃”字在月光下竟慢慢扭曲成了“丑”字。那“丑”字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萧景明的状态越来越糟,此刻正跪在石台边缘干呕——吐出的全是带着青铜光泽的麦粒,那些麦粒落地后竟迅速生根发芽,长出细小的青铜倒刺。那些倒刺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把把锋利的小刀。
“世子殿下似乎不舒服?”温不言突然逼近三步,他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仿佛一只猎豹。官靴踏过的地方冒出青烟,那青烟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仿佛是来自地底的邪恶力量。
“退后!”苏砚的青铜左手暴涨成半人高的鸢形盾,那盾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是一面坚固的城墙。可温不言面具下的阴影突然如活物般伸长,八条触手般的暗影闪电般缠向萧景明的咽喉!那暗影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触手。
千钧一发之际,萧景明后背的丑牛图腾爆发出刺目金光!那金光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照亮了整个地底祭坛。石台轰然碎裂,露出底下直径丈余的青铜牛首!那牛首双目镶嵌着两颗鸽血宝石,此刻正疯狂吸收月光,宝石内部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邪恶的秘密。
温不言发出金属摩擦般的笑声:“果然需要萧家血脉才能唤醒……”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地底祭坛中回荡,仿佛是一声声诅咒。他的官服突然鼓胀,袖中飞出数十枚铜钱,在空中组成锁链缠住萧景明的四肢。那铜钱锁链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条条冰冷的蛇。
苏砚的罗盘突然炸裂!那罗盘碎片四处飞溅,仿佛是一场爆炸。地底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无数青铜麦穗破土而出,瞬间将三名差役穿成血葫芦!那些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血液化作青烟被牛首吸收。温不言面具上的饕餮纹开始剧烈扭曲,渐渐变成了与萧景明后背完全一致的丑牛图案,仿佛他已经与那丑牛图腾融为一体。
第四节:血脉为锁
“跑!”萧景明暴喝一声,他的声音如同一声惊雷,在寂静的地底祭坛中回荡。浑身骨骼发出爆豆般的脆响,拽着苏砚纵身跳进祭坛裂缝!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两人坠入黑暗的瞬间,青铜牛首喷出炽热的青白色火焰,将方圆十丈的地面烧成琉璃状的结晶。那火焰如同一条条火龙,在地面上肆虐,仿佛要将一切都毁灭。
地下空间比想象中广阔十倍,四壁挂满青铜铸造的农具,镰刀、锄头、连枷全部指向中央的丑牛塔。那塔身高大而神秘,仿佛是一座连接天地与地底的桥梁。塔身已有三分之一化为实体,每块砖石上都用金漆写着生辰八字——苏砚在其中看到了自己和萧景明的出生时辰,仿佛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我明白了……”苏砚看着自己左臂浮现的完整地图,那些发光的线条与塔身纹理完美对应,仿佛是一把解开谜团的钥匙。“十二兽塔需要特定命格之人的魂魄为引,以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恍然大悟。
“对应的血脉为锁。”萧景明痛苦地蜷缩在角落,后背的图腾与丑牛塔共鸣,每道金光闪过,都有青铜液体从他的毛孔渗出。他的身体仿佛正在被一种神秘的力量侵蚀,痛苦不堪。“我们萧家……世代都是守塔人……血脉里流淌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悲哀,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家族的使命与诅咒。
塔身突然剧烈震动!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推动着它。
温不言的身影从虚空中浮现,面具完全变成了流动的青铜液体,露出下面不断变换的十二张人脸——有垂暮老者、有妙龄少女、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