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心脏举向倒悬塔影,鲜血在空中画出一道诡异的符咒。符咒闪烁着光芒,与倒悬塔影相互呼应,仿佛在开启一场禁忌的仪式。整个世界都仿佛被这符咒的光芒所笼罩,弥漫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子时借尸,丑时还魂……”货郎瘫在地上,破碎的喉咙里发出夜枭般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甘,仿佛在嘲笑萧景明的所作所为,“你以为收集十二镇压者的信物就能……咳咳……逆转轮回?”他的身体在不断颤抖,青铜化的部分与血肉化的部分相互交织,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怪物。
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发生了:婴儿胸口的血肉突然膨胀,像面团般蠕动变形,最后竟化作微型的人形——那分明是缩小版的苏砚!这个“血肉苏砚”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眼神空洞而诡异,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他伸手抓住即将脱落的逆鳞,猛地插向自己眉心。逆鳞插入眉心的瞬间,一道光芒闪过,“血肉苏砚”的身体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身体开始不断扭曲变形。
倒悬塔影发出玻璃破碎的脆响,塔尖坠下一滴青铜液,正好滴在货郎眉心。货郎的皮肤立刻像蜡一般融化,露出下面由无数青铜细丝组成的“血肉”——每条细丝上都串着微型骷髅头,仔细看去都是未足月的胎儿形状!这些骷髅头在青铜细丝上晃动着,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悲惨命运,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第三节双塔镜像
正午的阳光突然黯淡下来,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整个世界都变得阴森恐怖起来。地面上的十二兽塔废墟升起十二道烟柱,烟柱在空中缓缓凝聚成正立的塔影。这座正塔与倒悬塔影缓缓靠近,在相距三尺时突然静止,形成一个完美的镜像结构。两座塔影相互映照,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寻。
更恐怖的是两座塔影之间的空间:那里浮现出三百六十个模糊的身影,每个身影都在重复不同的祭祀动作。有的在活埋童男,童男发出凄惨的哭声,那哭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心生怜悯;可那些身影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着他们的动作,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操控。有的在剜出少女心脏,少女痛苦地挣扎着,鲜血溅了一地,那场景惨不忍睹;有的将壮丁推入熔炉,壮丁发出绝望的呼喊,那呼喊声仿佛是对命运的控诉。这些身影动作越来越快,最后融合成一个巨大的人形阴影。人形阴影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仿佛是世间一切罪恶的集合体,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
“这才是真正的祭品……”萧景明龙鳞下的皮肤开始龟裂,鲜血从裂缝中渗出,染红了他的龙鳞。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与决绝,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历代阴阳司……”
他的话被婴儿的尖啸打断。那个“血肉苏砚”已经爬到婴儿嘴边,正在撕咬婴儿的青铜嘴唇。每咬下一块“血肉”,倒悬塔影就淡化一分,而正立塔影则凝实一分。货郎趁机爬向独轮车残骸,他的身体在不断青铜化与血肉化之间转换,动作显得格外艰难,仿佛每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他从车轴里抽出一把青铜匕首——匕首柄上赫然刻着“温不言”三个字!这三个字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两座塔影突然同时射出光束。正立塔影的光束照在萧景明身上,他的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右半身的人体部分正在龙化,龙鳞不断蔓延,覆盖了他的身体,仿佛他正在逐渐变成一个龙人;左半身的青铜部分却在恢复血肉,血肉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他的身体。货郎则正好相反,人体部分在青铜化,原本正常的皮肤逐渐变得坚硬而冰冷,仿佛变成了一尊青铜雕像;而原本青铜化的部分竟长出血肉,血肉中流淌着黑色的血液,那血液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
第四节司魂真相
黄昏的最后一缕阳光穿过双塔间隙时,惊变骤起。那个啃食婴儿的“血肉苏砚”突然膨胀,如同一个巨大的气球,将整个青铜摇篮吞入体内。它的皮肤下浮现出十二兽相食的完整图案,每幅图案都在蠕动,仿佛要破体而出。这些图案中的兽类相互撕咬、吞噬,散发着一股血腥而邪恶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恐怖的地狱之中。
货郎举起青铜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位置——那里现在变成了血肉之躯。匕首入肉的瞬间,十二道黑血喷向倒悬塔影,每道血柱里都裹挟着无数惨叫的魂魄。这些魂魄在血柱中挣扎着、咆哮着,仿佛想要逃离这可怕的束缚,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心生恐惧。
“阴阳司镇守十二兽塔三百年……”萧景明(现在或许该称他为龙化怪物)的声带已经变成龙类的震颤,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其实是在为温家收集……”
他的话没能说完。地面突然裂开,十二道青铜锁链破土而出,每条锁链末端都拴着一具青铜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