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说话间永恒领域散开，四周那些连子弹都不怕的魔物骤然间瑟缩起来。
一些个脑子还算好使的立马掉头奔走，另外一些继续粗暴往前冲的则是在永恒领域中化为灰烬。
几个呼吸的时间，四周原本密密麻麻的魔物瞬间空荡荡一片，一些武装人员看着沈辰的目光带着崇敬。
“冉成，开车。”
所有人员迅速地上车，军车立即启动，朝着九龙机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探照灯打开，前方黑暗的道路上是一些低阶魔物与丧尸的尸体，甚至还有被撕咬至死的人类。
军车速度不减，径直碾压而过。
偶尔的一些人员的照明灯开向四周，则是有不少低头吃食的魔物抬头低声嘶吼，眼睛嗜血。
残破的建筑物上挂着断臂与残碎的尸体、倒塌的墙垣上布满了红黄的液体混合物，时而是成群的丧尸，时而是跳跃的魔物。
甚至偶尔还会听到人类幸存者的高声尖叫，以及从极远处传来的高级魔物的吼叫。
这一幕，当真吓得不少人心头一凉。
近乎是突然之间，末日仿佛恐怖了百倍不止，到处是绝望的惨叫与厉声嘶吼。
他们坐在军车里，手中端着枪，车里还有着他们强大的少爷沈辰，想到这里，一股浓浓的安全与庆幸充斥在他们心间。
“上官长鱼？你应该做好过心理准备。”
沈辰看到上官长鱼望着车外的残酷景象，还以为她被黑雾潮后的末日所震撼。
“我知道，只是感慨一下从今往后，世界将不再平静。”
上官长鱼神色冷淡，气质清冷，仿佛又恢复了很久之前的模样。
而在轩辕殿底的事，告白、调情、搂抱与吻，就仿佛就没有发生一样。
沈辰自顾自啧了一声——
“怎么能两副面孔，诶，我是多出了一段记忆吗？”
随即沈辰也不说话，而是望着车窗之外。
沉默了一会儿后，忽然一道声音传来。
“没有。”
“没有？”
沈辰看了一眼旁边的上官长鱼。
只见她转过头看着自己。
“我没有觉得，在轩辕殿地底向你告白是件很羞耻的事，然后我也没有要否认我对你的感情。我承认的所有事，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承认。”
上官长鱼的话不大不小，不急不缓，在寂静的末日之夜里却很清晰。
刹那间，军车上的所有武装人员都是不自觉瞪大眼睛，然后强忍着不转身，耳朵悄悄竖起来。
冉成在最前面开车，差点手滑，车子抖了一下，他连忙恢复过来，与副驾驶的军官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熊熊的八卦之火。
“哦。”沈辰应了一声，保持面部平静，“那你为什么......”
“就是......”
上官长鱼声音停了下来，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什么？”
沈辰咄咄逼人。
沉默
上官长鱼最后认命地叹了口气——
“好吧，我就是感觉，非常羞耻。所以回避。”
“哦！”沈辰拖了一口长长的音调。
“我理解。”
沈辰确实理解，上官长鱼前世今生都是这样的人。
甚至前世，沈辰都不知道上官长鱼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自己，以至于在听到最后她将死之际的话语时，甚至以为是幻听。
但看到她濒死时的眼神，两人对视的那一刻，沈辰忽然明白——
上官长鱼，人类十大觉醒者之一，末日里最声名赫赫的独行者，其实一直在等沈辰开口，开口邀请她去自由之都。
为此她拒绝的无数超级势力的示好，宁愿一个人毫无留念地在末日里闯荡。
沈辰不开口，她便一直等，等到死。
自由之都与她毫无关系，因为沈辰，她便来了。
丧命了，那便丧命吧。
甚至连最终临死的那句“抱怨”之言，都平淡冰冷。
让沈辰前世今生，心中隐隐对她有所亏欠。
至少自由之都，的确是因为她而免去灾厄……
“上官长鱼？”
“嗯？”
“你是在帝都大学的时候就对我有好感，还是说......”
沉默
军车上各个武装人员刚刚熄灭的火焰又燃起来，保持严肃，竖耳暗中偷听。
上官长鱼垂眸，微微切齿，认为这是沈辰对她的再一次“报复”。
但她想错了，沈辰是真想知道。
“你之前在帝都大学......那副神鬼都不吊的样子，真的会对女生有吸引力吗？”
“哦，那就是末日后。”
沈辰恍然大悟。
那估计前世也是在末日之后，但是末日之后我与她貌似只见过几面吧，而且每次都没有什么交流
不对，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