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给了王修管教刘义真的名义。
王镇恶憋了一肚子火,既然不能冲着刘义真发作,就只能把气撒到王修的头上:“府主少不更事,不知前线凶险,王修深受主公信任,为何没有阻拦!”
如果王修就在跟前,别说直呼姓名,王镇恶非得喷他一脸吐沫星子。
刘义真当然没有征得王修的许可,因为他知道,王修就不可能准许自己离开长安,万一路上遇了危险,责任谁来担。
总不能跟王修说自己料定沈田子要杀王镇恶吧。
这件事在发生之前,谁又会相信沈田子真的失心疯,只因私怨,就敢诱杀本方主将。
但是,要想阻止这场内乱,必须由他亲至前线,威慑住沈田子、傅弘之。
如果只是派遣一名使者,只怕沈、傅二人不会当回事。
刘义真坦言道:“来得匆忙,只给长史留了口信。”
听说他是偷跑出来的,王镇恶并不觉得自己错怪了王修:连个小孩都看不住,你就是这样留守后方的?
傅弘之见刘义真神色略显萎靡,知道他一路颠簸,受了不少的罪,于是提议道:“府主远来,不如先往营中休憩,待长安来人再作计较。”
说罢,他看向王镇恶、沈田子,征询二人的意见。
王镇恶还在气头上,但他也不好现在就把刘义真赶回去。
说到底,对方还是一个未满十二岁的孩子,身体比不得成年人,这样来回奔波,身子骨肯定吃不消,万一落了病根,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王镇恶微微颔首:“就依仲度所言。”
沈田子同样没有理由反对,他清楚,因为刘义真的突然出现,至少今晚自己是杀不了王镇恶了,只得另找机会。